石城又下了大雪,大雪沸沸揚揚鋪滿石城的每個角落。
東山區,一個閃爍著小粉燈的門麵房裡。
一個年輕男人推開了門,店裡麵坐著一排排衣著暴露的女人,香水的氣味混合在一起,令人迷醉,女人們都露出白花花的大腿,見到年輕男人進屋,全部都站起來恭敬的打招呼“青哥,您來了!”
年輕男人點點頭,摘下頭上的氈帽,甩了甩頭上的臟辮,脫下加厚的羽絨服,一個濃妝豔抹,年紀偏大的女人接過他的衣服討好的說道“青哥,你好久沒過來了。”
“是啊,一段時間沒來店裡了,石頭他們呢?”
“他們啊,二樓打牌呢!”
“每天都是從早玩兒到晚。”
年輕男人說道“玩兒讓他們玩兒唄,我今天聽廣播,馬上就要來暴風雪了。”
“讓姑娘們回家吧,最近沒什麼生意。”
女人聽見這一番話,一個個眼裡亮了起來,年紀大的女人說道“這樣行嗎?”
“暴風雪來了,誰還出門啊,還不如讓姑娘們在家好好休息,一切等暴風雪過後再說。”
“對了,石頭他們還在原來那個房間。”
年紀稍大的女人說道“對。“
男人點點頭,直上二樓,姑娘們一個個心花怒放,要不是為了生活,誰會乾這一行啊。
…
男人名叫張青,襲擊高陽的事情就是他做的,他從十四歲就開始殺人,十五六歲就提辦事兒。
後來被鬼臉看中,鬼臉給他開了幾家皮肉店,雖說皮肉生意上不了台麵,但是對他來說起碼有個實體產業,比把腦袋掛褲腰帶上掙錢好太多。
鬼臉死後,他也不想乾以前的事情,守著這幾家皮肉店做生意,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滿足了。
張青徑直走向二樓最大的套房,推開門,裡麵煙霧繚繞,三個男人坐在一起炸金花。
看見張青進來,男人們統統起身打著招呼。
“青哥好!”
“青哥好,青哥好久不見啊!”
張青微微頷首,突然瞥見一個熟人,笑容燦爛的打著招呼說道“喲,王哥,好久不見啊。”
“是啊,好久不見,你們這最近發大財了。”
“玩兒的比以前大多了,我記得原來石頭輸了不到一萬塊,心疼的哭爹喊娘的。”
“今天,輸了三萬多,石頭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青哥,看樣子,最近不少賺啊!”
石頭長的五大三粗,留著圓寸,搓了搓臉解釋道“王哥啊,以前畢竟我手頭不富裕。”
“現在手頭富裕了,還不能玩兒一把大的。”
張青嬉皮笑臉的說道“石頭,陪王哥好好玩兒。”
“今天晚上給王哥錢包榨乾!”
“勢必,今天晚上必須給你贏的褲衩都不剩!”
王哥眯著眼,嗬嗬一笑說道“石頭,上次你也這麼說的,結果你輸的連煙都買不起了。”
石頭笑嗬嗬的說道“哪兒有小孩天天哭,哪兒有賭徒天天輸,今天我轉運了……”
張青辭彆了這群賭徒,一個人走上三樓。
三樓隻有一個房間。
房間裡。
一個麵容消瘦的男人坐在沙發聽著收音機,看見張青上樓,起身說道“青哥,你來了!”
“來了,讓石頭低調點兒,剛辦完事,他老毛病又犯了。”
“石頭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老賭徒了!”
“我們根本勸不住他,勸的厲害了,還老跟我們急眼……”
張青坐在沙發上遞給男人一根煙,說道“撫恤金都給了嗎?”
“給了,上次一輛車炸了,折了五個人,錢都給他們家裡人了。”
“給了就行,最近沒有什麼風聲吧。”
男人撓了撓頭,點燃香煙說道“沒有,治安隊沒有什麼風聲。”
張青囑咐道“低調點兒,最近我讓好幾家店都關門了,害怕被治安隊盯上。”
“青哥,不用這麼謹慎吧。”
“小許,你跟我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