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象朝防暴隊員點了點頭，防暴隊員拿著針管向張青走來。
張青大驚失色的說道“我知道的全都說了。”
“你還要給我上藥！”
林象笑容滿麵的說道“我總得確定一下，你是不是在騙我。”
張青漲紅著臉對著林象就是一番咒罵。
林象毫不在乎笑了笑，心中默默的說道“要怪就怪你殺了高陽。”
“他可是我在城外為數不多的朋友。”
…
林象想起了久遠的記憶。
一個拿著霰彈槍的少年提著一袋饅頭扔在他的麵前，麵容青澀卻神情冰冷的對他說“吃吧，這些東西夠你吃了！”
當時的林象回答道“你……你為什麼要救我？”
少年的臉上綻放出微笑說道“我能看出來你不是城外的難民，你的眼裡還有善意……”
“有人告訴我過我，我殺人太多，以後會有報應。”
“我害怕報應，所以救一些該救的人。”
“當然我有自己的原則。”
林象好奇的問道“你的原則是什麼？”
“殺人殺死，救人救活！”
高陽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當然，這些饅頭可不是白吃的，跟我講講你從哪裡來，怎麼淪落到這一地步。”
林象和著雪花吃掉了那些饅頭，打開了話匣子，說道“我是城裡的特工潛伏在巡防營裡，結果被發現了，然後就逃出來了……”
高陽聽的很認真，不時的還問他問題。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交流了近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後。
高陽拍了拍身上的積雪說道“我得走了，好好活著，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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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高陽。”
“不是吃的羔羊。”
“是高高在上的高，陽光的陽！”
高陽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隻留當時的林象默默感動。
那是他挨餓的第四天，如果不是高陽的那一袋饅頭，他走不進城裡，早就餓死在皚皚雪原上。
林象的思緒回到了現在。
張青全身上下的青筋暴起，目光猙獰，兩個眼睛都快要凸出來，不過一會兒張青就開始口流涎水。
林象立刻開始了新一輪的審問。
…
市政廳，議長辦公室。
林象和往常一樣給龍澤彙報工作。
龍澤聽完林象的彙報，起身說道“老魏啊，看來這老魏手上也有支武裝力量。”
“你說那個張青一口咬死說高陽是他開槍殺的。”
林象連忙回答道“是的，那個張青說，高陽背後中了好幾槍，根本不可能活。”
龍澤緩緩踱步，平靜的說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高陽身邊的黑狗，張柱赫，趙海樂，這三個人你一定要搞清楚他們的行蹤。”
“還有，老魏手裡的武裝力量，你一定要給我處理乾淨。”
“不管如何，高陽端掉了黑夜賭場，也算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他從黑夜賭場拿走的二百根金條，我要知道金條的下落。”
林象記錄完龍澤的命令，就轉身離開。
龍澤拿起辦公室裡的座機電話，撥通電話說道“老呂，有個事兒需要你辦……”
…
林象關上議長辦公室的大門，冗長的走廊裡，金燦宇緩緩向他走來，兩個人沒有打任何招呼，擦肩而過。
突然間，金燦宇回頭喊道“林局長，我想問高陽是真的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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