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的白熾燈下。
兩個壯漢抽著煙,審訊室裡煙霧繚繞,黑狗的嘴裡塞著一個竹筒,竹筒直塞進他的扁桃體裡,一個個煙頭順著竹筒扔進他的嘴裡。
他雙眼赤紅,喉嚨眼被灼燒的痛苦讓他幾度暈厥。
這是他來到內務部第三個小時,兩個小時的輪番暴打,讓他已經暈厥了兩次,現在又用竹筒給他上刑!
他實在有些撐不住了,腦海裡的惡魔一直循循善誘,告訴他,放棄吧,放棄吧,那筆錢不要了,說出來,說出來就好了,說出來離開石城,去安南的其他地方發展,或者離開安南,去泰蘭德,去高棉,去東歐,總比留在這裡受罪好…
痛苦讓他不停的吼叫出聲,那種被灼燒的痛苦讓他的心神潰散。
黑狗的瞳孔已經逐漸放大,他看到了已經死去的人,他的養父,他的哥哥,他們就站在這個狹小的審訊室裡,直勾勾的望著他。
…………
消失已久的梅達忠突然出現在了市政廳,如一顆定時炸彈,在石城的權力中心爆炸。
市政廳的所有議員都收到了這個消息,梅達忠消失期間,被暗殺,被綁架,甚至叛逃的傳聞不絕於耳。
當他活著出現在市政廳的時候,所有的議員老爺都被驚掉了下巴。
下午四點。
黑狗已經被抓進內務部四個小時了。
趙海樂開車帶著高陽直奔大羅區。
大羅區是石城最重要的核心位置,市政廳,城防軍的駐紮地,人工培育糧食的生產地,這裡被重兵把守,幾乎沒有平民在這裡生活。
街道上沒有隨處可見的車輛。
路上連個行人都沒有,趙海樂把車停在寬闊的馬路中間,自己一個人下車,蹲在距離車不遠的位置抽煙。
十分鐘後,一輛黑色的奔馳s停在附近。
龍澤從車上下來,拉開停在路中間轎車後座的車門,坐了上去。
老呂笑眯眯的遞給趙海樂一根煙,給趙海樂點燃後,笑著說道“好久不見啊,我還記得你。”
趙海樂吐出煙霧“我也記得你,教官。”
老呂豪爽的笑道“這個稱呼我已經好多年沒聽過了,你叫趙…什麼來著,我記得你,你是我帶過最優秀的幾個學員之一。”
“你的刀法我記憶猶新啊!”
趙海樂乾笑了兩聲,兩個男人站在路邊寒暄了一番後都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
天氣變化無常,下起了雨夾雪,兩個男人站在雨中,不為所動。
高陽和龍澤談了一個多小時,談了什麼,沒有人知道。
在回去的路上,高陽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點燃一根煙,平靜的說道“火街的公寓我住膩了,趙叔麻煩你幫我重新找一個院子,我還是適合住院子。”
………
下午五點半。
審訊室裡。
黑狗被折磨的不成人樣,滿嘴鮮血,口腔裡都是燙出來的血泡,滿眼通紅,嘴巴已經合不攏,不停流出涎水。
金燦宇拿起拔指甲的鉗子,正準備新一輪的審訊,性感的女秘書把電話拿進審訊室裡。
金燦宇接起電話,臉色一變,五分鐘後,金燦宇麵色凝重“你小子運氣真好,撿了條命!”
“不過,你遇見了我,我肯定得給你留些紀念。”
金燦宇起身,指揮兩個大漢“把他左腳腳筋挑了,我要讓他瘸一輩子!”
“做完之後,把他像狗一樣丟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