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的性格簡直一點不像。
比江同祥大一歲的江同吉正在三山學堂讀書呢。
下次秋闈他一定要中舉。
至於男女情愛,他沒有興趣。
先前學堂還有不少同窗要給他介紹家中的妹妹,他都拒絕了。
同一時間,正在去往皇城的沈鶴遲見天色已晚,找到一家客棧住下,才進屋,門就被人敲響。
“誰?”他的聲音很警惕。
出門在外,不放聰明點說不定命都保不住。
“是我啊大爺,有人托我給您送東西。”是客棧的小二。
沈鶴遲依舊緊繃著臉,他湊到門邊,透過門縫,看到外頭的小二,才放心的打開門。
“何人?何物?”沈鶴遲在外話都很少,跟在江福寶身邊時,模樣完全不一樣。
簡直高冷的不行。
“是汝陵府杞溪縣的官差,說是知縣大人派他送來的,大爺,給您。”小二諂媚的舉起手中木盒。
能讓知縣給他送東西,這位爺隻怕身份尊貴啊,看著年紀不大,但是渾身的氣質,讓人望而生畏。
“人呢?”沈鶴遲接過木盒,還沒打開就再一次問道。
“已經騎馬離開了,我上樓的功夫他估計都出城了,我們這裡晚上城中可以騎馬。”小二解釋著。
“好,莫要再打擾我,明日天亮之時,給我送一份早飯上來,拿著。”沈鶴遲從懷中掏出一兩銀子,遞給小二。
小二大喜,連忙彎下腰身,一邊道謝一邊接過銀子。
一份早飯而已,無非就是饅頭加粥再配點小鹹菜,哪至於要一兩銀子啊,隻怕剩下的,都是賞他的。
小二一月工錢也就半兩銀子,突然得到這麼多賞錢,他高興的手都哆嗦,真把沈鶴遲當親大爺一樣了。
“砰。”沈鶴遲關上了屋門,小二又說了兩句好聽話才下樓。
沈鶴遲把木盒放到桌子上,他坐了下來,緩緩打開。
無數張銀票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瞳孔猛地收縮。
直到數清一共兩萬兩,他臉也黑的快滴墨了。
要知道,他買下那個鋪子,花了將近兩萬兩,所以,孟不咎這是打聽好了,非要幫福寶還這個人情?
他憑什麼?
就憑他是福寶的乾哥哥?
沈鶴遲氣急反笑。
漆黑的雙眸在灰暗的屋子裡,顯得陰沉無比。
他手中的銀票,也被他緊緊揉捏成一團。
這還真是一個誤會,孟不咎哪裡知道他買鋪子花了多少錢。
不過是猜測而已,抱著寧要多給,不能少給的想法,這才剛好給了兩萬兩。
“阿湫——”長安鎮的縣衙裡,坐在書房看案卷的孟不咎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有些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