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時是深夜,四周沒什麼光亮。
但無論何時,作為協會的基層,這種象征著身份和地位的卡片不僅是他們用來識彆協會高層領導者,不少協會成員都將擁有一張黑卡作為目標,為之終身奮鬥。
看到這張卡,那武修心都涼了。
無論對方是誰,年齡大小。隻要有這張卡,就是協會高層的象征,更是直接代表協會的意思。
自己居然還蠢到要收他們的過路費,那武修如喪考妣,腫成豬頭的臉頰上寫滿了恐怖,腸子都悔青了。
“快開門吧,我們趕時間。”
葉雲舟收回卡片,吆喝了三人徑直朝著哨卡走去。
“哢——”
攔截杆緩緩升起,露出地麵的尖刺也撤了回去。
四人走出了最後一個哨卡。自此,他們也就算是徹底離開了秦省都市區。
“一個月沒來,這地方大變樣啊。”
葉雲舟借著天上皎潔的月光,掃視著四周,連連感歎道。
一個月前,這裡除了零星幾個草棚茅屋,周圍草長得都快比人高了。如果不是裴文亮領著四人前來科考,他們都不知道在郊區還有這麼一塊寶地。
現如今,一個月過去,秦省都市在廢墟之上重新築起,也順利的擴張了市區麵積。那長得比人都高的草地之上,修築起一片片軍事管理區域,大量的軍用設施如同展覽一般陳列在這裡。
古族生活的深山與都市的分割進一步縮小,但同樣,雙方的關係依舊是表麵平靜如水,暗地裡波濤洶湧。
在校準方向後,四人沿著一條修築了一半的瀝青路麵開始緩緩朝著山上移動。
皎潔的月亮沒法穿透茂密的樹林,四人隻能升起火把,橘黃色的亮光夾雜著一絲溫暖,在四人之間不斷徘徊,將他們的思緒不斷拉扯到一個月前。
“得虧我們是在中原碰見的陳老漢,要是真出了中原南下或者繼續往東,再回來恐怕就不是一個月這麼短了。”
葉雲舟咂吧咂吧嘴,感慨道。
“所以你是不是該謝謝中原的這次戰爭?”
墨瓊瓊似笑非笑的看著葉雲舟,拿著火把在他眼前晃了晃。
“一個月已經快是滄海桑田了,真的不敢想象一年以後會是什麼樣子。”
劉慶宇借著火把,掃著下方鬆軟的土地,木頭不時發出輕微的爆鳴聲,照在這些新土之上,再由四人踩出一個個不深不淺的腳印。
“前麵是不是有人啊?”
熊乃文拿著火把,眯縫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山路之上的一個黑影。
他不說不要緊,四人的心弦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放緩腳步,暗暗的蓄勢靈氣。
不過,那黑影似乎也注意到了四人,他們打著火把,在黑夜之中顯得格外明顯。
“幾位,這黑燈瞎火的,這麼晚上山路,所為何事啊?”
黑影開口,聲音聽起來是一個中氣十足的男音。語氣聽上去沒有一絲威脅性,反而更像那種打趣的口氣。
“你是誰?”
葉雲舟皺著眉頭,目光鎖死那個黑色輪廓,以及他身邊那個模糊不清的東西。
“我是個商人,在這裡歇歇腳。”
“彆搞得這麼緊張嘛,我就是個流浪商人,雲遊華夏,順便掙點靈石。”
流浪商人哈哈大笑,撕碎一張火折子,引燃了一根樹枝。
火光之間相互映照,四人看清楚了黑影的外貌。
這流浪商人給四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樸素,他身上沒有一絲那種暴發戶的土氣,也沒有那種經商世家特有的貴氣。整個人穿著一個滿是補丁的粗布衣,而且十分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