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陳勝的善意,韋西風又成為自在身,正信馬由韁閒蕩著考慮去向時,卻被“抓壯丁”了。
大概因他麵相、身板就是年輕人,而且有匹好馬。
他隨著兩名騎兵緊趕一陣,越過步兵,追上騎兵隊列。
韋西風聽到有人問那兩人“怎麼把人也帶回來了?”
其中一人笑答“給兩個選擇,他選了隨軍。”
那人沒再吭聲。
這支隊伍是南方兵,大約七、八千人,騎兵約1千。
馬上三件套也許在北方有些地方能見到。這些南方騎兵根本沒那概念。
韋西風離開樓蘭後,給自己定的人設是木訥、低調,自然也沒搞那些東西。
隻不過他的騎術已臻出神入化,沒那些玩意也吃不了多少。
加上他的馬也不是這些南方騎兵的駑馬可比擬。所以韋西風一入騎兵隊列,立即有些鶴立雞群味道。
韋西風意識到問題,刻意很笨拙行事,還是有些顯眼。
他也無可奈何。如果有上官要換他的馬,就給他。他本來也不是特彆在意。
由於步兵行走慢,還有戰車,騎兵實際上也不能太快,得走一走停一停。
韋西風判斷隊伍並不是趕著參戰,行走一段,前鋒騎兵和中軍車、卒得等後勤輜重跟上來。
不久,隊伍在一處河堤停下來。傳令兵騎馬前後跑著,高喊“埋鍋做飯”。
韋西風不懂他們規矩,也不好問,一個人到邊上,取出乾糧水袋,一人一馬,一起進食飲水。
抓他時最先問話的那人對他喊道“喂,那個…你叫什麼名字?過來舀碗熱湯!”
韋西風聞到是羊肉湯。不過手藝不咋地,一股濃濃膻味。
他走過去道“俺叫棗三。多謝。已經飽了,不喝湯了。”
那人不再理他。其他人也忙著吃喝,沒人管閒事。
吃喝差不多後,抓他時後來的那人把他叫過去,帶著他走。
到一名衣著明顯華貴的軍官麵前,那人報告後簡單介紹了幾句。
軍官箕坐在皮墊上,指指對麵草地,對韋西風道“坐。”
韋西風跪坐下去。
沒法子。這時代坐姿就這樣。人家是官,可以隨意。他不能放肆。
那人道“你叫棗三?哪裡人?以前乾什麼的?”
韋西風道“回上官,小人棗三,陳縣陽城人。陳縣城破時,隨大隊逃亂,走散了,落了草。現在打算回家看看…”
那人道“嗬嗬…看來你落草後過得不錯啊!好馬、好衫…”
韋西風的衣服不是軍服,也沒有絹帛,不過是外皮內麻,上衣下裳,看上去齊整乾淨。入鄉隨俗,他一直沒整樓蘭城時的長褲等花樣。
“這個…”韋西風支吾道“在一處山莊幫人看家喂馬。莊主還算大方。”
“不必緊張。你確定隨我們走,不回家了嗎?”那人沒糾結他的過往。
“嗯…確定!”韋西風答“陳王在時,我是城門衛隊。我見大人這隊伍人多馬壯,我想跟著混個前程。”
反正他的樣子看上去很年輕,信口胡謅也符合身份。
“混個前程,不錯。”那人道“隊伍不是我的,是英布大人和蒲將軍的。我名景信乙,是騎兵校尉。你既願加入我們,我看你有匹好馬,騎術也熟練,那就在我手下吧。”
韋西風立即起身,抱拳行禮道“棗三參見景校尉。”
景校尉笑道“行了。”他揮手“李作魚!”
李作魚就是剛才那人,一直在邊上。他行了一禮後道“請校尉大人指示。”
景校尉道“這棗三是你找回來的,就補到你隊裡吧。還差兩個到時再說。”然後對韋西風道“這是百夫長李作魚,從現在起你聽他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