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凜末世……”
塗山焱一聽是神族,瞬間青筋暴漲,神經立刻就繃緊了起來。他收起了剛才那嬉鬨打趣的語氣,眼神犀利,眼裡閃過一絲莫名其妙的殺意,神情一下子變得特彆凝重。他盯著凜末世,語氣嚴肅,意味深長地複述著凜末世的話。
塗山焱右手緊緊地摟緊浣如歌,左手悄悄地彆過去,耍起了小心眼,隨手捏訣施法,召喚武器,伺機動手。
“阿焱……彆動手……”
“阿焱……”
浣如歌見塗山焱神色不對,意識清醒的她,奮力掙紮著,試圖趕緊清醒過來。
幾經周折,臨近塗山焱動手之際,浣如歌奮力睜開她的雙眸,她氣喘籲籲,神情慌張地抓住了塗山焱的手,阻止了塗山焱的荒唐行為。
“阿焱……彆動手……”
“浣浣,你醒了……”
塗山焱見浣如歌醒了,立刻收起了自己的殺氣,凝重的神色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了一絲喜色。
塗山焱對著浣如歌微微一笑,像是融化了世間萬物一般,周圍的花兒都開了。塗山焱所有的注意力,一下子都飛回到了浣如歌身上,像是身邊隻有他跟浣如歌,沒有其他人了。他輕聲細語,關心的問了一句浣如歌。
“阿焱……他不是壞人,剛才是他救了我……”
浣如歌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嘗試坐了起來。她臉上毫無血色,緩緩貼近塗山焱的臉,輕聲細語的解釋著。
“你說他剛才救了你,怎麼會……?”
塗山焱撫著浣如歌毫無血色的臉龐,十分心疼,滿眼疑惑不解。一臉難以置信瞅了一眼凜末世,陰陽怪氣地反問了浣如歌一句。
“嗯……是他救了我……”
浣如歌滿眼堅定,十分肯定地回應了塗山焱的話,試圖解開塗山焱眼裡的疑惑,滿臉難以置信的誤會。
“不可能,他可是神族的人……怎麼會那麼好心救你……”
塗山焱深情地望著浣如歌,情緒有點激動地駁了浣如歌的話。
“阿焱……剛才確實是他救了我,雖然他是神族的人,但是他確實救了我……”
浣如歌著急忙慌地抱住了塗山焱,拉起塗山焱的狐狸手,嘗試通過這種方式平複塗山焱激動的情緒,浣如歌接著解釋。
“大荒亂世,神族的人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怎麼可能紆尊降貴,舍身救了你這個低階人族,浣浣,你彆輕易相信他人……他說不定就跟上次那夥人一樣,表麵單純,實則肮臟齷齪……”
塗山焱心裡打一萬個不相信,神族會這麼好心。在這赤峰,荒山野林,神族的人,對浣如歌跟塗山焱這一人一妖來說,無非就是極度危險的存在。
此刻,塗山焱頭腦無比清醒,他深知神族的人不能輕易相信,他們的自保能力,無法讓塗山焱輕易相信,這個突然出現的凜末世是個好人。塗山焱固執己見,情緒依然激動。
“阿焱,我剛才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估計再也見不到你了……”
浣如歌眼裡的淚花在打轉,閃閃發光,十分委屈,顫顫巍巍的試圖站了起來,虛弱的身體無法支撐她站起來。稍微一不穩,一個踉蹌就摔,她仍然堅持替眼前這個陌生神族凜末世解釋。
塗山焱見狀,十分心疼,他平複了自己的情緒,也不再反駁浣如歌。他趕緊攙扶起虛弱的浣如歌。
“阿焱,我得謝謝他……”
浣如歌扭頭望了一眼塗山焱,語氣誠懇地對著塗山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