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塗山焱卻仿若未聞,腳下的步伐沒有絲毫停頓之意。就在這時,他卻突然停下了身形,緩緩轉過頭來,麵無表情地看向玉陽夫人,口中冷冷地吐出一句話“彆再撒謊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你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儘管他的語氣仍舊冰冷得如同千年寒冰,毫無溫度可言,但僅僅是這一句回應,便足以令玉陽夫人心花怒放、喜不自禁。
“焱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呀?娘怎麼聽不懂呢?”玉陽夫人強作鎮定,故意裝作一副茫然無知的模樣,眼神躲閃不定,不敢與塗山焱對視,同時心虛地反問道。
“哼,你就少在這裡惺惺作態了,誰還不了解你。”塗山焱不屑地冷哼一聲,滿臉寒霜地吐槽“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情況,如果不是因為你時日無多,恐怕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他壓根不想理玉陽夫人。
說實話,對於曾經發生過的那些事情,我始終無法釋懷,所以,想要我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就徹底原諒你,根本就是癡人說夢!”塗山焱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麵對玉陽夫人,畢竟他們從未見過麵,今日是初次相見,彼此間顯得格外生疏和彆扭。
“焱兒,我並不奢求你能原諒我,我隻是想跟你說說話,就說說話……!”
玉陽夫人深情地懇求著塗山焱,希望他能傾聽自己這些年的思念之情。
“說什麼……?我們之間還有話好說嗎?”
玉陽夫人越是懇求,塗山焱越是冷漠地說著違心的話。
“咳咳咳!”這陣劇烈的咳嗽聲仿佛要將人的心肺都震碎一般,從遠處傳來,令人心驚膽戰。隻見玉陽夫人麵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隨著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咳嗽,她猛地張開嘴,一股殷紅的鮮血噴湧而出,濺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
玉陽夫人的身體像風中殘燭般搖晃了幾下,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直直地朝地麵栽倒下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塗山焱如同閃電一般疾馳而來,他滿臉驚恐之色,腳下生風,迅速衝到玉陽夫人身旁,伸出雙臂,穩穩地扶住了即將倒下的玉陽夫人。
“你沒事吧!”塗山焱心急如焚地喊道,聲音因為過度緊張而變得有些顫抖。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玉陽夫人,眼中滿是關切與憂慮。“母親,您到底怎麼了?這樣可不行啊!要不我馬上派人去請醫生過來給您瞧瞧?”說著,塗山焱便準備轉身去吩咐下人。
然而,玉陽夫人卻輕輕搖了搖頭,她那原本就蒼白得嚇人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她抬起一隻手,緩緩地撫上塗山焱的臉頰,用微弱但又飽含深情的聲音說道“焱兒,莫要慌張,娘沒事兒。隻不過這些年來,那些一直深埋在心底的愧疚和自責,就像是沉重的枷鎖,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我,漸漸地,我的身體也就越來越虛弱了。”說到這裡,玉陽夫人不禁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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