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夏哭夜就去燒水了,白天他隻給崽崽洗了臉和手,身上還沒洗呢。
崽崽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澡了,臉和脖子都不是一個色。
還有自己,自己也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少天,身上都餿了,再不洗澡,他得瘋。
燒好水,夏哭夜直接把浴桶搬進了裡屋,試好水溫,夏哭夜把崽崽扒乾淨丟進巨大的浴桶裡。
崽崽不小心喝到了一口洗澡水,咳嗽一聲後飄在水桶裡呆萌呆萌的看著夏哭夜。
夏哭夜齜牙賤笑,手裡舉著搓澡巾撲向崽崽。
崽崽覺得夏哭夜有點“可怕”,蹬著小短腿往浴桶另一邊遊。
水桶是可以裝下兩個成年人的大桶,等夏哭夜坐進去,水剛好淹到他胸口。
“小東西,哪裡逃,給我過來吧。”夏哭夜賤笑一聲,一把撈住崽崽,頂著俊臉就往崽崽臉上親。
崽崽咯咯直笑,不斷推搡著夏哭夜湊過來的臉。
在兩人鬨騰期間,誰也沒注意到床上昏睡的人悠悠轉醒。
看著鬨做一團的夏哭夜和崽崽,陸鳴大腦有些遲鈍,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那個抱著崽崽的,連他名義上的夫君都不是的男人不是正在昏迷嗎?
他是什麼時候醒的?
為什麼和崽崽好像很熟的樣子?
一大堆問題縈繞在陸鳴腦中,陸鳴腦瓜子嗡嗡的。
“崽,崽崽。”陸鳴虛弱的喚著崽崽。
夏哭夜首先聽到陸鳴的聲音,他下意識看向床上的陸鳴。
看到陸鳴正盯著他和崽崽,夏哭夜身體一僵,有種做了虧心事被正主逮到的心虛感。
夏哭夜一安靜下來,崽崽也聽到了陸鳴的聲音。
看到爹爹醒了,崽崽立馬無情的拋下夏哭夜想去陸鳴身邊。
夏哭夜率先出了浴桶,也顧不得害羞不害羞,他三下五除二擦掉身上的水漬,裹上衣裳就將崽崽撈起來擦乾淨裹著寶寶浴巾塞到陸鳴麵前。
陸鳴感覺渾身酸軟,疲憊不堪,但身上倒是暖烘烘的,沒有感覺到一絲寒冷。
“爹爹。”崽崽摸摸陸鳴的臉,在陸鳴臉上輕輕呼著,“崽崽呼呼,爹爹不疼。”
他知道陸鳴生病了,但不知道陸鳴生的究竟是什麼病,所以就用這種方式給陸鳴“治病”,企圖吹走陸鳴身上的病痛。
“崽崽乖,爹爹沒事。”陸鳴勉強的扯出一抹笑安慰道。
安慰好崽崽,陸鳴才分出心神給夏哭夜。
看到夏哭夜精神奕奕的站在自己麵前,陸鳴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四年前他將這人帶回來,這人一昏迷就是四年。
他一度以為這人死定了,因為他將人帶回來後,這人一直不吃不喝。
他都準備等這人一死就立馬找個地兒把人埋了。
誰料這人不吃不喝,愣是一點事都沒有。
他覺得這人應該是山中精怪,因為隻有精怪才能長這麼好看,也隻有精怪才會不吃不喝還能活著。
雖然心中這麼想,但陸鳴卻沒這麼問,隻是淡淡對夏哭夜感謝,“謝謝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