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掌櫃一直注意著夏哭夜,見夏哭夜喝了一口茶就不再動,心下也有了計較。
這人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也不知道是誰家公子,竟然會流落至此,還娶了個鄉下村哥兒。
許安心裡很是惋惜卻也沒表現出來,他是看得出來夏哭夜挺喜歡陸鳴的,不然也不會讓陸鳴跟在自己身邊,還拿著一大袋首飾。
夏哭夜一直不說話,許掌櫃的耐心也耗儘,開始試探問,“夏公子可是要賣這些首飾?”
夏哭夜笑咪咪的看著他,“許掌櫃認為呢?”
掌櫃一時間竟摸不準夏哭夜的意思了,要說他不是來賣首飾的,那他今天此舉豈不是多餘?
要說他是來賣首飾的,怎麼這會他都這麼問了,夏哭夜卻對首飾隻字不提呢?
彆說許掌櫃,就是陸鳴都不知道夏哭夜要做什麼了。
崽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抱著一塊芙蓉糕慢悠悠啃著,眼睛卻在夏哭夜和許掌櫃身上來回轉。
想了會,許安又拿出幾分真心道“夏公子若是想要賣這些首飾,價格方麵好商量,說實話,夏公子手裡的這些首飾我也是第一次見,如果夏公子是真心想出,寒江雪是絕對不會讓夏公子有所虧損的。”
夏哭夜摸摸下巴,幽幽道“不瞞掌櫃,我的確是想出這批首飾,就是不知許掌櫃能出得起多少銀子了。”
聽到準確答案,許掌櫃鬆了口氣,不知道怎麼回事,和夏哭夜談生意,他莫名的心裡發緊。
“夏公子的首飾製作精美,刻花也屬罕見,種類繁多,若夏公子真心出,寒江雪願以每支簪子十兩,手鐲二十兩的價格收,至於那兩隻玉鐲,這個比較難估量,但我可以給夏公子我們寒江雪的最高價格,五百兩一隻。”
“我敢和夏公子保證,這青州府,也就我們寒江雪能出得起這個價格。”
夏哭夜摩挲著茶杯邊緣,似笑非笑的看著許掌櫃。
許掌櫃被夏哭夜盯得汗水都出來了,他覺得自己給的價格已經十分公道了。
現在的大夏朝不比以前強盛的時候,一支簪子能給出十兩已經是天價。
“夏公子可是對價格不滿意?”許掌櫃微微蹙眉道。
夏哭夜放下茶杯,叩了叩桌子,慢條斯理道“許掌櫃,我這簪子漂亮吧?這幾隻鐲子刻花精美吧?”
“自然。”
“許掌櫃,我聽說你們東家是京城人士?”夏哭夜繼續和許掌櫃打太極。
許掌櫃瞬間警惕起來,“不知夏公子打聽我們東家作甚?”
夏哭夜笑著擺擺手,“彆擔心,我沒其他意思,也對你們東家是誰不感興趣,我隻是想確認他是否是京城人士而已。”
許掌櫃還是持懷疑態度,“東家的確是京城人士。”
夏哭夜點頭,“那我就開門見山說吧,許掌櫃,你覺得,這些簪子和鐲子若是送到京城,以京城那些人的購買能力來說,你覺得這些東西值多少錢?”
“再者,我這麼跟你說吧,此物全大夏朝,也隻有我手裡有,所以說,這些東西,在大夏朝可是絕版限量,若作禮送人……”
夏哭夜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許掌櫃。
接下來的話不需要他再說什麼,許掌櫃若是聰明,肯定會吃下他這個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