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溝聽完,立馬就要反駁,“大人,草民……”
葉青羽重重的拍了下驚堂木,“本官還沒問你話,等本官問你了你再說。”
說罷,又讓夏哭夜繼續說。
夏哭夜拱拱手,走到楚剩身邊,又道“草民狀告楚家村楚剩,以祭祀河神之說,利用親子謀草民之財,奪草民之地,此事公堂上陸家村全體村民均可作證。”
楚剩哪敢反駁,這一路上,全村村民就他被人左一拳右一拳的打了個半死,雖然臉上沒任何傷口,但他前胸後背大腿現在都痛得要死。
夏哭夜告完楚剩,繼續走向其他人,“草民狀告楚禽,五天前毆打鄰村張工匠七歲小兒,使其重傷,直到如今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還請大人派人去將張工匠請來對峙便知。”
“草民狀告楚山三天前誘拐張員外十歲獨女,將其侵犯致其死亡,埋屍荒井,這件事僅僅過去三天,現在去還能找到小姑娘的屍首。草民狀告……”
公堂上到最後隻剩下夏哭夜一個人的聲音,他硬生生將楚家村的八十三人全部告了個遍,並且每個人的罪狀都不一樣。
而楚家村的人聽著夏哭夜的聲音,有些膽子稍微小點的,已經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不僅是楚家村的人驚恐,就是陸家村跟來的那些壯漢也頭皮發麻渾身冒冷汗。
不為彆的,隻為夏哭夜的可怕。
他們很清楚,夏哭夜現在說的這些事,都是剛才在路上時夏哭夜和楚家村的人“閒聊”聊出來的。
當時夏哭夜其實也隻是隨意詢問了幾句他們有沒有殺過人,害過命。
之後楚家村這群蠢貨覺得自己頭上有人撐腰,夏哭夜和現在的縣官大人拿他們沒辦法,就非常肆無忌憚。
聽到夏哭夜問他們有沒有殺人害命,他們竟囂張得仰著脖子把自己殺人的過程都和夏哭夜講述了一遍。
末了還給夏哭夜來一句我說了又怎麼樣,你難道還敢告我?
陸澤等人當時也跟著,他們都隻以為夏哭夜隻是想知道楚家村的人做過些什麼喪儘天良的事,也沒想到夏哭夜會狀告所有人。
畢竟楚家村八十三人,要是真一個個告過去,誰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把這些細節都給記住。
然而,他們還是低估了夏哭夜的強大。
夏哭夜不僅記住了,還記得非常清楚。
縣衙外已經聚滿青山縣的百姓,聽到夏哭夜一刻不停的念著楚家村眾人的罪狀,有人義憤填膺,有人感到疑惑,有人怒氣衝天已經想衝進公堂打楚家村這群畜生。
葉青羽的驚堂木不知道拍了多少次,夏哭夜聲音停一次,他就要拍一下示意公堂外的百姓安靜。
“大人,草民要告的人全在這裡了,還請大人為這些枉死之人及其家人做主。”夏哭夜朝葉青羽拱手,退到一邊。
他沒有直接說楚家村全村謀財害命的事,他並不知道楚家村這些年殘害了多少女子哥兒。
要是縣官問他具體的,他回答不上來,反而會讓自己陷入被動。
而他現在說的這些事都是楚家村村民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說出來的,這種情況下,絕大部分人說的都是真話。
更何況,這些人說起自己的犯罪過程時,連細節都說得清清楚楚,這還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