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軒擰著眉看著不遠處的夏哭夜,“奇怪,什麼時候哥兒也會來棠梨園了?而且,這哥兒也太高太壯了吧?難不成我哥就好這口?”
“說不定呢。”蕭子軒右邊和蕭子軒差不多年紀的男子眨眨眼道,“或許子墨哥就喜歡這種又高又壯的哥兒呢。”
蕭子軒打了個冷顫,趕忙搓搓胳膊,“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的錯覺,一定是我的錯覺。我哥,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不接受!”
“哈哈哈!是與不是,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左邊男子拎起蕭子軒衣領走下馬車。
蕭子墨還不知道自己兄弟和弟弟在亂想什麼,他快步走到夏哭夜身邊,激動喊道“兄台?”
夏哭夜正看得認真,身旁突兀傳來一道聲音,他下意識往旁邊挪了一步與人拉開距離。
他看向湊過來的人,是那個上次在書齋裡拽著他硬要他說出個子醜寅卯的書生。
他記得當時這人的同伴好像叫他什麼來著,哦對了,子墨,這人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名字挺好聽,就是人太固執了點。
夏哭夜朝蕭子墨點點頭,然後便準備繞過蕭子墨進棠梨園。
他對蕭子墨的印象算不上太好,也算不上不好,他就記得這是個非常固執的人。
他不太喜歡和太固執的人打交道,因為容易產生分歧導致爭吵,他可是個愛好和平的人,不喜歡吵架。
但夏哭夜不想和蕭子墨有牽扯,卻不代表蕭子墨也一樣,“兄台……”
從上次聽了夏哭夜一席話後蕭子墨回去就有點鬱鬱寡歡,他將夏哭夜那日翻看的書都翻了一遍,仍舊想不通。
後來還是他的夫子黎老跟他詳細分析了大夏朝的現況,他才不得不接受夏哭夜說的事實。
之後他一直惦記著給夏哭夜道歉,但從那天以後,他就再也沒遇到過夏哭夜。
他也跟許多人打聽過夏哭夜,但夏哭夜就像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了一樣,任憑他怎麼打聽都沒打聽到人。
回到青山縣後,想到夏哭夜也是個讀書人,可能會來棠梨園和學子們交流詩詞歌賦。
於是他每天都會來棠梨園蹲守,就為了再見夏哭夜一次,和人好好道個歉。
就在他心灰意冷決定放棄時,夏哭夜居然出現了。
被攔了去路,夏哭夜微微蹙眉看向蕭子墨,“有事?”
夏哭夜長得實在太惹眼,儘管麵色不太愉快,被這麼直視蕭子墨仍舊感覺臉發燙,這是一張男女老少通殺的臉。
“沒,沒事,就是想為之前的莽撞向兄台道歉。”
說到正事蕭子墨神情嚴肅起來,他朝夏哭夜拱手致歉,“在下蕭子墨,之前在書齋在下實在莽撞無禮,事後已經反省過,還望兄台原諒。”
“誒?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啊?子墨哥怎麼像在和彆人賠禮的樣子?”一直跟在蕭子軒右邊的男子驚訝道。
蕭子軒那張和蕭子墨七分像的臉猛的一皺,飛快向夏哭夜二人走去。
夏哭夜挑挑眉,他倒是沒想到蕭子墨是來道歉的,這人雖固執了點,但敢於承認錯誤,道歉也誠懇,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