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很冷靜,冷靜得相當過分,“沒事,隨便他告,反正也翻不出什麼花來。”
陸小一點頭,“沒錯,說不定他自己還要倒黴呢。”
陸鳴冷笑,自然會倒黴,這次,可就不止是讓他回陸家村反省這麼簡單了。
果不其然,陸小一說了這事兒沒多久,衙門就派人來帶陸鳴去縣裡了。
陸鳴也算是衙門的老熟人了,衙門裡的衙差都聽過陸鳴的英勇事跡,還有些衙差是當年陸鳴狀告陸洪陸王氏時就在的。
加上這段時間聽多了陸卉等人的事跡,所以他們對陸鳴印象就更好了,甚至還挺同情陸鳴,一路上都在寬慰陸鳴。
與此同時,青山縣,陳家鋪子——
夏哭夜一早就起來收拾東西準備回陸家村,結果他這邊還沒出發回陸家村,陸正和陸光就來鋪子了。
“村長,陸光,你們怎麼來了?”
“小夏,我們是來喊你去一趟衙門的,陸照把鳴哥兒給告到縣衙去了。”陸正焦急說。
夏哭夜皺眉,“怎麼回事?”前幾日還好好的,怎麼今日就進衙門了?
陸光,“是這樣的,昨兒早上陸照回村了,聽人說是陸卉他們乾的齷齪事不知道被誰捅出去了,在青山縣傳得沸沸揚揚。”
“之後陸照就被青禾書院勸了回去,說是讓他回去把家裡瑣事處理好,約束好自己家裡人再決定讓不讓他回書院繼續讀書。”
“可能是陸照回去後將事情和陸卉說了,陸卉得知陸照被青禾書院趕回家後,就覺得害陸照被趕回來這事兒是鳴哥兒做的,於是他就提著刀去砍鳴哥兒。”
“結果他腳還沒恢複,反而在砍鳴哥兒的時候不小心自己踩滑撞到菜刀上就這麼死了。”
夏哭夜擰眉,怪不得他昨天一天都心神不寧,他也顧不得收拾東西了,讓董嬸看著崽崽和稚兒,邊走邊問陸光,“陸鳴怎麼樣了?沒受傷吧?”
陸光搖頭,“沒有,就是可能嚇到了,畢竟陸卉就死在他麵前,當時那血喲,流了一地,我看著都怕。”
“那陸照怎麼又把陸鳴告到縣衙去了?”夏哭夜又問。
“害,昨天陸照一直說是鳴哥兒殺了他爹,任憑咱們怎麼說他都不信,於是今兒一早他就帶著陸卉的屍體到縣裡狀告鳴哥兒,現在鳴哥兒已經被帶到縣衙了。”
“我和我爹尋思著陸照怎麼說也是個秀才,擔心縣官大人偏心,就過來喊你了。”
陸光等人都不是很擔心這件案子,畢竟當時他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那陸卉就是自己踩滑了然後自己把自己砍死的。
“你也不用擔心,當時咱們所有人都看到了,陸卉就是自己踩滑了,然後撞到刀口上把自己砍死的,那菜刀還是他自己帶來的呢。”
聽陸光這麼說,夏哭夜覺得陸卉還真挺倒黴的,想殺人卻被自己反殺,還能有比他更倒黴的人嗎?
“你把昨天發生的事給我具體講一下。”為了以防萬一,夏哭夜還是準備聽聽細節。
陸光嗯了聲,將昨天發生的事事無巨細的和他講述了一遍。
夏哭夜越聽眉頭越皺得緊。
怎麼聽起來,這一切都發生得太過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