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夏哭夜就睡了過去。
後半夜天麻麻亮,夏哭夜被尿憋醒,一睜眼發現房裡還亮著一盞燈。
他抬頭看去,隻見許淳還借著油燈在看書,一邊看書還一邊打哈欠。
夏哭夜都震驚了,這都快天亮了,這人是不準備睡了?
夏哭夜出去上了個茅房,回來的時候許淳還在看書。
夏哭夜沒憋住,問他,“你不準備睡覺了嗎?”
許淳抬頭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啊?”
夏哭夜注意到許淳看到他的一瞬間又立馬收回了視線,像是很害怕他。
夏哭夜暫且忽略掉許淳的舉動,道“快天亮了,你不準備休息一下?”
許淳這才恍然大悟的抬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繼續磕巴道“還,還真快天亮了。”
許淳似乎在書和睡覺之間衡量了下,最後果斷選擇了書,並自言自語極其小聲道“天都要亮了,也睡不了多久了,再看一會吧。”
夏哭夜“……”
他發現這人自言自語的話不會結巴,但一和人說話,就會結巴。
夏哭夜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準備睡個回籠覺,不過或許是他昨晚睡得有些早,現在怎麼也睡不著了。
他趴在床上抱著硬得要死的枕頭打量許淳,以前他讀高中的時候,他們班也有一個像許淳的學生,每天奮戰到天亮,結果第二天上課在課堂上睡覺。
這樣根本就學不到什麼。
看了一會,出於以後兩人都要當舍友的原因,夏哭夜提醒道“你這樣,身體遲早承受不住的,你應該要參加今年的秋闈吧?我聽說秋闈要考九天七夜呢。”
許淳手一僵,卻並不理會夏哭夜,他抖了抖袖子,繼續借著油燈看書。
許淳抖袖子時夏哭夜正好看到他手腕上的青紫痕跡。
他恍然想起昨晚上的事,那痕跡應該是他弄的。
夏哭夜心裡有些過意不去,起身從自己的行李裡翻出一盒藥膏扔到許淳麵前,“昨晚上對不住,不是故意的,擦一下手腕上的傷吧,我叫夏哭夜,本來一個月之前就該來的,但家裡有事就晚了一個月,以後同舍,還請多關照。”
許淳眸光微閃,放下書把頭低得更低了。
在夏哭夜看來,這家夥都快把頭低到自個胸口去了。
他把藥膏推了回去,囁嚅道“我,我叫許淳,我沒事,不,不用,擦擦藥,這藥膏很,很貴吧,還是不要,不要浪費了。”
夏哭夜看著許淳,“是我把你手弄成這樣的,這是賠禮,收下吧,我不喜歡欠彆人。”
夏哭夜說完就徑直起身洗漱,不再管許淳。
許淳呆坐片刻,還是拿過了藥膏小心翼翼刮了一點藥膏塗抹在手腕上。
塗抹完成,許淳把藥膏蓋好,又找來幾塊布將藥膏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裹好。
夏哭夜洗漱回來許淳也把書收好了。
“那個,謝,謝謝。”許淳低頭和夏哭夜道謝,也不等夏哭夜回複就匆忙拿著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