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哭夜對褚先同的記憶並不深刻,唯一的印象就是天天拿給墨九卿罵。
不過這老頭心態似乎挺好的,被墨九卿天天扯著嗓子罵都麵不改色。
跟章知這些經常被罵得一臉菜色的官員比起來,褚先同的心態的確挺好。
陸鳴也覺得奇怪,但他也猜不出來褚先同為什麼給夏哭夜送拜帖。
“等你休沐去拜訪一下。”
夏哭夜點點頭,到底是一國丞相,他還沒狂到連一國丞相的麵子都不給。
“另外,”陸鳴又從袖子裡拿出四封拜帖,“這四封,第一封,禮部尚書府上的拜帖,戶部侍郎的拜帖,工部侍郎的拜帖,還有翰林院,誒?不對,這封好像是我的,我忘……”
夏哭夜“????”翰林院?
翰林院誰給陸鳴送拜帖?
韓修文?
他一把搶過陸鳴要收起來的拜帖,打開一看,果然是韓修文的。
“這老雜毛,其心可誅啊,居然越過我直接給你遞拜帖?”夏哭夜咬牙切齒,這老東西在翰林院針對自己就算了,現在還給他老婆遞拜帖?
夏哭夜一把將韓修文的拜帖給撕了個粉碎,“以後這老雜毛再給你遞拜帖不要接。一看他就不懷好意,我看他就是年輕的時候對謝綏他娘愛而不得,現在看到你心裡覺得遺憾,就對你有點亂七八糟的心思也說不定。”
夏哭夜說這話可不是空穴來風,自從他跟墨九卿的謠言不攻自破以後,他跟翰林院那些人的關係一下子就破冰了。
最近那些人對他不知道多熱情。
他也從那些人的口中得知了韓修文年輕時候跟胡靜姝的“愛恨情仇。”
其實這麼說也不對,胡靜姝似乎從始至終就沒喜歡過他,一直都是他單相思。
為此他年輕時候還沒少跟謝平安爭風吃醋。
為了得到胡靜姝的芳心,這老雜毛還給謝平安使了不少絆子。
總之,這老雜毛的品行就不是個好的。
陸鳴目瞪口呆,夏哭夜為了這種事氣急敗壞的樣子他還是頭一次見。
他撲哧一聲笑出聲,“你放心,我也沒打算去,本來剛才就準備將帖子扔了的。”
早上韓修文讓人給他送拜帖時他本來是要還回去的,結果送拜帖的人跑得快得很,等石歸拿著拜帖出去時人早就不見了。
後來一忙他就給忘記了,這會看到帖子才想起來。
夏哭夜這才滿意,“沒錯,以後遇到這老雜毛送拜帖,你就直接回絕,不要收。”
陸鳴笑看著他,夏哭夜莫名其妙,“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陸鳴笑道“沒什麼,就是覺得,嗯,第一次聽到你罵彆人老雜毛,挺稀奇的。”
夏哭夜臉紅了下,其實平時他還是挺有素質的,隻是遇到韓修文他就忍不住想罵娘。
“那還不是因為他太招人恨了,你都不知道這一個月他給我使了多少壞招。”夏哭夜恨恨道。
陸鳴皺眉,“怎麼回事?”
夏哭夜把前段時間韓修文派去給墨九卿當史官的過程說了下。
其實夏哭夜也不是討厭韓修文把他弄去當擋箭牌,他隻是反感韓修文這種人罷了。
前些日子韓修文把他弄去當擋箭牌,這件事墨九卿已經對他做出了懲處,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但他回到翰林院這段時間,這老家夥可能是被皇帝罰了心裡不服氣,在翰林院裡時不時就喊他去做這樣做那樣,有時候甚至還把彆人要修訂的曆史文獻交給他修訂。
最誇張的是,這老家夥好幾次還讓他去給他清理桌子,打掃地麵。
中午他跟陸鳴吃完飯回去,這老家夥也不消停,還讓他去給他買吃食。
當然,夏哭夜就不是個受氣包,反正一件事都沒給他做過。
他也不擔心這老家夥給他使絆子,他這人的宗旨就是委屈了誰也不能委屈自己,實在把自己惹毛了,他不介意寫封奏折去參他一本。
不過,相比起參韓修文一本,他更想敲他悶棍。
同朝為官,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上下級,又不是主仆。
“這人也太壞了吧,你們都是朝廷官員,他這是想把你當仆人用呢?”陸鳴聽夏哭夜說完對韓修文也厭惡起來了。
這韓修文的惡跟陸洪等人的惡不一樣,陸洪等人是純粹的壞,是生來無知的蠢壞。
而韓修文則是蔫壞,專門乾些惡心人的事,他心胸狹隘又高傲,眼裡容不得沙子,於是就總給你使絆子,你惡心他也拿他沒有辦法。
夏哭夜繼續給陸鳴揉著太陽穴,聞言哼了一聲。
他想的是,韓修文這老雜毛可千萬不要把他惹火了,把他惹火了,他非得揍他一頓不可。
這種人就是,你殺他不至於,但你不打他一頓,你心裡這口氣又咽不下去。
“對了,你剛才說他對謝綏他娘愛而不得?這是怎麼回事?”陸鳴得知胡靜姝跟自己長得很像以後,就對胡靜姝很感興趣。
哪怕是跟韓修文的“愛恨情仇”,他也有興趣。
“這個,我也是聽侍讀學士說起的,好像是說當年胡靜姝被找回來以後就開始在京中活躍,然後就認識了當時的韓修文和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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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修文是當時京城炙手可熱的才子,自從遇見胡靜姝後,他就對胡靜姝一見鐘情,死纏爛打。”
陸鳴想了下韓修文對胡靜姝死纏爛打的場麵,頓時雞皮疙瘩掉一地,“額,想象不出來。”
他也是見過韓修文的,他對韓修文的第一印象就是冷冰冰的,這樣一個人,對彆人死纏爛打,他是想象不出來。
“我也想象不出來,不過聽學士大人說韓修文年輕的時候不像現在這樣一天臭著個臉,據說他年輕的時候是個花花公子來著。”
這,陸鳴就跟想象不出來了。
“後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