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哭夜不解,“章大人這是何意?”
葉青羽聽言也笑了下,“你今兒得罪的陳大人是工部尚書,皇上調給你的其中一隊人馬便是出自工部。”
夏哭夜懂了,但他無所謂的笑道“沒關係,我腳大,再小的鞋都能給他撐破。”
葉青羽跟章知都無奈的笑了,前者跟夏哭夜相處的時間長,知道夏哭夜是個從不讓自己吃虧的。
後者則是已經領教過了夏哭夜的滑頭,自然也不是很擔心。
因為即將出發去西北,夏哭夜回到家就給陸鳴寫了一封信。
這次西北一行還不知道要去多久,短時間內他肯定回不來,必須得跟陸鳴報備一聲,免得這人回來找不到自己。
然而讓夏哭夜沒想到的是信送走的第二天下午陸鳴一行人居然回來了。
看著陸鳴幾人,夏哭夜都無語了,“你們怎麼回來了,我就去幾個月,很快就回來了。”
陸鳴瞪了他一眼,“你怎麼不再晚點說?都要出發了才寫信,要不是避暑山莊離京城不遠,我們都趕不回來了。”
“我表示這件事來得突然,我也是昨天跟皇上討論才被任命的。”夏哭夜無奈道。
提到這件事陸鳴眉頭就沒鬆展開,“西北很遠,之前我去那邊走水路都用了半個月,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要不我……”
“打住!”夏哭夜急忙打斷他,沒好氣道,“你知道現在西北那邊多熱嗎?你一個生活在南邊兒的人一下去西北能扛得住?”
“而且,我是去挖河道的,要東奔西走,你跟我去,難不成你也要跟我到處跑?”
“那邊天氣炎熱,要是你熱出個好歹來,我還得分神照顧你,你要是真擔心我,就好好在避暑山莊度過剩下的幾個月,現在天氣越來越熱,今年還不知道要熱死多少人。”
夏哭夜這話並非危言聳聽,在他那個擁有空調的現代每年被熱死的人都數以萬計,就更彆說這毫無降暑措施的古代了。
西北那邊四月份天氣就炎熱到河道乾涸,那現在六月西北還不知道熱成什麼樣。
總之,不知道西北的情況之前,夏哭夜才不會讓陸鳴去冒險。
陸鳴聽夏哭夜這麼說,也不再堅持,要是跟夏哭夜去了反而成了夏哭夜的累贅的話,他情願不去。
休息了兩日,陸鳴崽崽等人送夏哭夜出發西北。
這次墨九卿給夏哭夜調了兩隊人馬,一隊人馬是工部調過來的,領頭的是一個叫做陳賢的,夏哭夜隻知道名字,還不知道他們的官職。
另一隊是兵部調過來的,領頭的就是之前出入墨九卿密室的侍衛,叫什麼夏哭夜不知道,夏哭夜就知道這人姓花,這還是他第二次接觸到姓花的人。
前者負責修河道,後者負責保護夏哭夜的安全。
其實夏哭夜覺得後者是有些多餘的,且不說他一路大概率遇不到什麼危險,就算遇到危險,也不知是誰保護誰。
除此之外,墨九卿還安排了六個爆破專員跟在夏哭夜身邊。
跟陸鳴幾人告了彆,夏哭夜就出發前往西北。
他們一行人走的也是水路,水路比較快,到了西北重州,再轉陸路去象州。
水路要走半個月,陸路也差不多要走半個月。
由於天氣原因,各地都十分悶熱,就算是在河上航行,夏哭夜等人每天也仍舊被熱得睡不著。
在水上航行了兩天,夏哭夜逐漸適應了這個悶熱的天氣。
這兩日天氣實在太熱,他也沒心情去關心墨九卿調來的人,直到今天感覺稍微適應了這極端的天氣才準備去看看那些跟他一起來的人。
夏哭夜這兩日沒怎麼在外麵晃蕩,一個人開著窗躲在船艙裡吃冰淇淋降暑,今天一出來才發現整艘船的人似乎都待在自個兒的船艙中。
夏哭夜去了花侍衛所在的船艙。
他敲了兩下木門,門內傳出一聲進夏哭夜才推門,一推開門夏哭夜就感受到一股熱風迎麵撲來,熱風裡還夾雜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汗味跟男人味。
夏哭夜頓時皺緊了眉頭,看到船艙內的窗戶緊閉時夏哭夜臉色更難看了。
因為沒開窗,船艙內很暗,夏哭夜隻隱約看到花侍衛等人在什麼地方。
“夏大人。”花侍衛從床上站了起來,其餘人也跟著花侍衛站了起來。
隻是這幾人站起來瞬間又倒了下去,還伴隨著一聲聲悶哼。
“你們這兩天一直這麼待在船艙內?”夏哭夜問花侍衛,“把窗戶打開透透氣。”
天氣本來就悶熱,這些人還把窗戶關上,這無異於把自己放在蒸籠裡蒸。
而且,看其他人的樣子,估計已經先兆中暑了。
花侍衛聽從夏哭夜的話把窗戶打開了。
窗戶打開的一瞬間整個船艙都亮了起來,夏哭夜也看清楚了花侍衛等人。
隻見一船艙的人都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有一兩個剛才起得猛,倒回去的時候沒倒在床上,這會兒正手腳無力的往床上爬。
夏哭夜都無語了,這些人完全沒點常識,這才兩天,就把自己搞得先兆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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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人中除了花侍衛,其餘人都出現了先兆中暑的情況,夏哭夜擔心其他人也是這樣,便喊了花侍衛跟他一起去看其他人。
一圈下來,夏哭夜臉色鐵青。
一船的人除了他跟花侍衛以及負責後勤的廚子,其餘人都出現了先兆中暑的情況,甚至還有人是輕度中暑。
夏哭夜把所有船艙的窗戶都打開了,然後又帶著花侍衛跟廚子弄水製冰。
“李廚,幫我弄幾桶水,用鐵桶弄,等會我製冰,另外弄一桶乾淨的水,等會給他們弄點喝的。”天氣越來越惡劣,為了不讓跟著他的人中暑,夏哭夜也得拿出點真本事來。
李廚子聽到夏哭夜的話很是奇怪,但還是去打了幾桶水來。
李廚子去打水時夏哭夜弄了一些冷鹽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