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挺早的就要開始了?”夏哭夜詫異道。
一般這種類似於才子佳人聚會的活動不該是晚上八九點才開始麼?
但現在天都還沒暗下去呢,粗略估計,也就晚上六七點。
“夏哥這就不懂了吧,咱們大夏過年這幾日活動可多了,像是遊湖會,蹴鞠,馬球,圍棋,象棋,百戲,樂舞等等,反正多如牛毛,其餘的什麼時候都能看到,也能玩到。”
“但遊湖會可就過年這幾日有,且舉辦的時間都是從戌時開始直到第二日寅時。”
說起玩樂,蕭子軒侃侃而來。
“你這麼了解?”夏哭夜挑挑眉。
“那可不,我怎麼說也是在京城待過幾年的。”蕭子軒拍拍胸脯豪言道,“而且,這幾日我可是做過詳細的調查,不會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行了行了,彆說了,快走快走,等會都沒好位置了。”就說話這一小會,靜心湖上又多了幾艘畫舫。
蕭子軒包的這艘畫舫還不小,分上下兩層,畫舫整體呈紅色,用天藍色輕紗做簾,外罩竹簾,雖也有窗戶,但此刻窗戶卻大開大敞著。
畫舫上各個角也都掛著紅燈籠,看著十分喜慶。
不過,喜慶歸喜慶,夏哭夜卻隱隱有些膝蓋發疼,這又是湖,又是四處漏風的船,他感覺他不患風濕都要患了。
夏哭夜等人進去的時候已經有許多丫鬟小廝忙裡忙外的準備東西。
一行人一邊往裡走一邊觀察丫鬟托盤裡的東西,有吃的,也有筆墨紙硯等東西,還有一些其他玩樂的小玩意兒。
琳琅滿目,看得夏哭夜心底暗罵了一句奢靡腐敗。
“走,去二樓,二樓視野好。”蕭子軒興奮的拉著他哥往二樓走。
夏哭夜哆嗦了下,這天氣已經夠冷了,還要去二樓?
他嘶了兩聲,把他剛才順手從馬車上薅來的披風給陸鳴披上,又把捂耳朵的給陸鳴戴上,“二樓有些冷,披著,對了,暖寶寶還暖嗎?不暖了你說一聲,可彆凍著了。”
陸鳴笑笑,“不冷,等會不暖了我會給你說的,放心。”
他可不是那種有條件保暖還要硬扛著受凍的。
夏哭夜點點頭,又把稚兒給裡三層外三層的裹了一圈。
稚兒很麻木,他感覺他走路都要走不動了。
看夏哭夜還要往自己身上套披風,他趕緊往陸鳴身後躲,“爹爹,稚兒熱熱的,不要了。”
陸鳴看著變得圓滾滾的稚兒,好笑的戳了戳夏哭夜,“行了行了,再裹稚兒都要走不動路了。”
看著稚兒變成了胖企鵝,夏哭夜心虛的摸了摸鼻尖,“好吧。”
“嘖。”看完全程的南忱實在沒忍住嘖了聲。
“你嘖什麼?”謝綏也看完了全程,但他沒什麼感覺,隻覺得夏哭夜是真喜歡陸鳴。
南忱笑道“你不覺得夏兄比太多男子都細心嗎?”
“有嗎?”謝綏沒看出來。
南忱“……”感覺雞同鴨講,對牛彈琴。
“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他一收自己用來附庸風雅的扇子,然後朝樓上走去。
謝綏撇撇嘴,也跟他走了上去。
許淳淺笑一聲,也把空間留給了夏哭夜一家。
“知鳶一會冷自己把暖寶寶貼身上。”對陸知鳶夏哭夜就沒那麼溫柔體貼了,陸知鳶跟自己一樣習武,他不是很擔心,所以他直接扔給陸知鳶幾個暖寶寶就牽著陸鳴上樓了。
至於崽崽和大壯,夏哭夜那是看都沒看一眼。
一到二樓夏哭夜就感覺一陣冷風吹來,他縮了縮脖子,“果然二樓更冷。”
陸鳴也點了點頭,他披著披風,戴著耳暖都感覺到了寒冷。
再看蕭子墨和蕭子軒等人,蕭子軒似乎也被冷到了,正一個勁的搓著胳膊。
蕭子墨倒是紋絲不動,但從他堅硬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他也是在逞強罷了。
許淳體質本就不比蕭子墨等人好,一感覺到寒冷,直接縮到角落去了。
南忱往蕭子墨身邊靠了靠,“我說小軒,咱們非得在這二樓嗎?我擔心等會咱們遊湖會沒看著,卻得冷死在二樓了。”
“啊?我~嘶,我也沒,沒想到二樓會這麼冷啊。”蕭子軒哆嗦道。
謝綏帶了酒,他把酒往桌子上一放,“來喝點酒就不冷了。”
夏哭夜再次感慨幸好自己有先見之明多拿了兩件披風。
“啊!”不知為何,蕭子軒忽然尖叫起來。
“你胡亂叫什麼?”蕭子墨都被他叫得一哆嗦,沒好氣的嗬斥道。
蕭子軒鬱悶,“夏哥,你們哪裡來的披風?還有耳暖,快讓我也暖和暖和。”
說著蕭子軒不顧形象的硬往夏哭夜懷裡鑽。
夏哭夜都服了這小子了,他一把將人拎起來,“到處鑽什麼鑽,我懷裡也是你能鑽的?”
蕭子軒不依不饒,“夏哥,夏哥,夏哥哥,讓我暖和暖和嘛,求求你了。”
夏哭夜被膈應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趕忙站起來跺了跺腳,又搓了搓胳膊,“你,你彆喊那麼惡心,你等著,我去問問有沒有炭。”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這會遊湖會還沒開始,你們先把這兩邊的門和窗戶關上,留下這一扇透氣就行。”夏哭夜可不想懷裡抱個大男人,趕忙對幾人吩咐道。
“我跟你一起去。”蕭子墨起身道,“走兩下,正好暖和下。”
夏哭夜點點頭,跟蕭子墨火急火燎的走了。
他走後蕭子軒幾人就聽話的將窗子和門都關上了,隻留下一麵窗子透氣。
不多時,夏哭夜和蕭子墨回來了,身邊還領著兩人,一個小丫鬟,一個小廝。
小丫鬟手裡捧著幾件厚厚的披風,小廝手裡則端著一個大炭盆,裡麵放了一些剛點燃的木炭。
“你把炭盆放在角落。”蕭子墨把角落的輕紗綁起來,夏哭夜指揮小廝把炭盆放在角落。
蕭子軒等人披上披風,整個人都像是活過來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