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夏哭夜帶著墨霖喝了茶,走了大街小巷,吃遍了每條街上的美食。
傍晚,夏哭夜將墨霖送回了宮,然分彆時,他忽然給墨霖布置了任務,讓墨霖寫一篇三萬字的觀後感,七日後交給自己。
墨霖聽到夏哭夜讓自己寫一篇三萬字的觀後感時腦袋都是懵的。
然夏哭夜卻不管不顧的走了,走的時候腳步生風,像是要去見什麼重要的人。
夏哭夜著急忙慌的回了家,一想到自己居然在老婆回來這天花了半天時間陪一個小鬼和一個男人他心裡就恨不得雙腿變成風火輪飛奔回去見陸鳴。
可惜的是等他回到家,陸鳴已經摟著著崽崽和稚兒睡著了。
看到陸鳴左右兩邊各抱著一個崽睡得香甜的模樣,夏哭夜急切的心忽然就平靜下來了。
盯著父子三人看了一會,夏哭夜默默將崽崽和稚兒抱回了他們各自的房間,然後自個兒摟著陸鳴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陸鳴進宮複命。
夏哭夜去看了下墨霖,墨霖在認真的寫觀後感,夏哭夜和他說了兩句,誇了誇他就就去找陸鳴了。
不出意外的,陸鳴也即將迎來高升,不過聖旨可能要過些日子才會下。
和陸鳴一起出了宮,二人就帶著崽崽和稚兒去了周嬸的鋪子。
夏哭夜回來的這一個月去看過周嬸周叔一次,陸澤那邊他也去過一次,不過他去時夫妻倆不在家,之後他就進了宮。
這幾年京城越來越繁華,周嬸和衛嫂子的生意也越來越紅火,現在他們已經不在街上支小攤了,而是租了一個很大的鋪子開始經營小吃店。
一家四口到時正值中午,中午是用飯高峰期,周嬸和周叔忙得腳不沾地。
“嬸子,叔。”陸鳴看二老實在是忙,喊了一聲周叔周嬸就直接伸手接過了周嬸手裡要端給客人的小吃。
夏哭夜和崽崽稚兒也加入了幫忙的隊伍,幫著周叔端小吃給客人。
鋪子裡還有個小姑娘,是周叔周嬸招來幫工的。
周嬸和周叔剛才忙得沒注意到一家四口,聽到陸鳴的喊聲才注意到。
“鳴哥兒,你回來了。”周嬸一看陸鳴和夏哭夜居然幫他們乾起了活,頓時唉喲一聲上前準備搶下兩人手裡的碗,“這哪裡是你們夫夫倆做的,坐一邊玩去,嬸子也就忙這一會,等會就好了。”
“嬸子說的哪裡話,我們夫夫倆咋就不能做了?”陸鳴把碗搶了回來,笑著說,“嬸子,快去做吧,客人都等不及了。”
周嬸家小吃向來是京城裡最紅火的,如今京城繁華起來,城中也出了不少模仿者,但還是周嬸家的小吃更得人心一些。
周嬸這一打岔,果然很多客人都開始催促起來,她笑著戳了戳陸鳴的額頭,然後笑眯眯的去忙了。
忙了一中午,直到太陽逐漸西斜周嬸的店才算消停些。
周嬸周叔讓店裡的小姑娘把碗筷收了,拉著夏哭夜和陸鳴坐在店裡聊天。
崽崽和稚兒也忙了一上午,但兩人純粹就是站在路邊為周嬸店招顧客的。
這會兒歇息了,兩個崽也不知道跑哪裡浪去了。
但很快夏哭夜就知道了。
約莫一刻鐘後,崽崽和稚兒牽著個長得粉雕玉琢,但穿著破爛,明顯不是很情願的小姑娘走進了周嬸的店。
“父親,爹爹,我和稚兒在外麵撿到個妹妹。”崽崽把陸婉婉拉到夏哭夜和陸鳴麵前笑眯眯道。
稚兒表情平淡的看了一眼興奮的崽崽,那眼神中透露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生無可戀。
他覺得自家這個哥哥的智商時有時無,剛才他們倆見周嬸鋪子裡沒人了,就準備去陸澤叔叔家來著,結果半路上他哥看到了蹲在路邊乞討的陸婉婉。
當時陸婉婉淚水婆娑的端著個小破碗,隻要身邊有個人路過,陸婉婉就端著小破碗顫顫巍巍的走上去討要銀子。
然而那些人看到陸婉婉朝他們走過去的時候,那腳就跟安裝了風火輪一樣跑得飛快。
有人看出陸婉婉是小騙子,但有些人卻沒有。
一連跑了五個人後,陸婉婉喪氣的坐在路邊有氣無力的喊著行行好。
就在她都快放棄的時候,她碗裡忽然被丟了一小塊金子。
當時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他細心打量過後,確定陸婉婉是一個小騙子,畢竟誰家小乞丐身上穿的破爛但卻不臟?
而且,誰家小乞丐臉蛋兒白皙粉嫩得像是能掐出水來?
這種就連他們小孩子都能看出來的事,一個大人會看不出來?
他覺得那個給金子的人不是個好人。
於是他就想看看之後這小丫頭會發生什麼事,但自家哥哥卻忽然神叨叨的來了句大丈夫路見不平要拔刀相助。
然後他哥等那個給金子的人走後就上去跟人劈裡啪啦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話,最後總結下來就是騙人是不好的,他能給她找到一個更好的歸宿。
秉承著能寵哥哥一秒是一秒,以及世上少了一個騙子,生活也能多一分美好的美好品德,稚兒麵無表情的拉住了陸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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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陸婉婉以後,他以為自家哥哥是要把人送到官府去,然後讓官府把人送回家,這樣既能給陸婉婉避免一場禍事還能讓陸婉婉長點記性。
結果,結果他哥直接把人帶到了父親爹爹麵前……
周嬸周叔看到陸婉婉後對視一眼,笑得皺紋都出現了。
夏哭夜和陸鳴這幾年身上已經有了一絲上位者的氣息,因此陸婉婉看到夏哭夜和陸鳴後被嚇了一跳,往崽崽身後縮了縮,然後她似乎覺得自己找錯了依賴的對象,立馬鬆開崽崽作勢要撲進周嬸懷裡。
但又像是想到了自己身上臟,她拍了拍破爛衣服上的灰才繼續撲進周嬸懷裡告狀,“奶奶,他們,壞蛋,抓婉婉。”
夏哭夜和陸鳴看著陸婉婉一係列舉止都沉默了。
這小孩是人精?
看模樣不過四歲吧?
夏哭夜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陸婉婉,陸婉婉剛才扯衣服不小心把脖子上的玉鎖給扯出來了,他瞬間想到了什麼,問周嬸,“周嬸,這孩子是衛嫂子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