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音見過大人。”武音朝陸鳴微微欠身問候。
陸鳴是見過一次武音的,但時間太久他早就忘記人長什麼樣了。
聽到武音這兩個字,他一瞬間就想起了他們沒去沁州前發生的事。
關於武音的記憶浮上心頭,陸鳴也沒了好臉色,他神情淡漠的看著武音,旋即直接與武音拉開了距離。
對於一個曾經妄想搶他夫君的人,他自然不會給好臉色,“武小公子,很抱歉,本官還有要事在身不能閒聊。”
武音看出了陸鳴的疏離,但他仿若沒看見,再次叫住陸鳴,“陸大人,我有一份禮物送給你。”
然而陸鳴卻像是沒聽到一樣自顧自離開了。
不管武音要做什麼,他都沒興趣。
武音陰沉沉的看著陸鳴的背影,看到陸鳴他就忍不住想起幾年前夏哭夜讓他顏麵儘失,最後還惹上宋鈺安,被宋鈺安毆打得半身不遂的事。
一想到當年的事,他就恨夏哭夜一家恨得牙癢癢。
若不是夏哭夜,他如今也不會二十好幾了還無人上門提親。
他是武安侯之子,身份尊貴,但夏哭夜和宋鈺安讓他成了全京城的笑話,現在但凡他走在外麵被人瞧見,身邊的嘲笑聲就不斷。
他本是父親最喜歡的孩子,結果現在父親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這一切都拜夏哭夜和宋鈺安所賜。
他也要夏哭夜嘗嘗失去重要東西的滋味。
陸鳴並未將武音放在心上,他現在隻想知道夏哭夜出什麼事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來。
然而,饒是他再擔心,宴會仍舊如約進行。
作為太子太傅,又是個光站在那裡都能吸引眾人眼光的人,夏哭夜沒到場自然很快就被人發現了。
不過,大夏朝官員就算再看不慣夏哭夜,也不會在這樣的場合拆自家的台,所以,直到聘享獻納過去也沒有任何人說起夏哭夜還未到場一事。
然而,自家官員不提,卻還是會有人主動提及,“皇上,早先就聽聞貴國太子太傅驚才絕豔,乃人中翹楚。想必這位大人就是夏大人,夏大人果真是一表人才。”
說話之人是大和朝來使呼延吉,而他問候的人,也不是彆人,正是陸鳴。
陸鳴坐的位置在褚先同下方。
按照官級分坐,陸鳴其實本不該坐在這裡,但奈何他是夏哭夜的夫郎。
其餘官僚家屬都是跟著自家夫君父親坐在一起的,他是官員,也是夏哭夜的夫郎,自然是要跟夏哭夜坐在一起。
至於呼延吉為何認錯人,那完全是因為今天他戴了一條抹額。
平常時候他為了方便快捷,都會戴一條抹額掩飾他哥兒的身份,不然彆人看到他哥兒的標誌就總會浪費時間好奇的多問兩句,沒成想今日卻讓人誤會了。
呼延吉這話頓時將在場所有人注意力的吸引了過去,所有人都看著墨九卿,想從墨九卿嘴裡得知答案。
看到墨九卿麵不改色,周圍官僚麵麵相覷,然後紛紛咳嗽一聲把腦袋轉到了另一邊。
宋鈺安坐在呼延吉左手邊,他右手邊是大和朝三公主呼延柔,聞言他敲擊桌子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又若無其事的敲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