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謝綏逐漸淡去的背影,夏哭夜和陸鳴均搖了搖頭,是非對錯很難評斷,戰爭,永遠都是罪惡之源。
“希望他可以振作起來。”陸鳴說。
“但願吧。”
——
宴會過後,京城似乎變得風平浪靜,但大街小巷仍舊是熱鬨非凡。
武安侯的請求,墨九卿一直沒答應。
如今的大夏蒸蒸日上,要想穩固住大夏現狀,墨九卿身邊的人就不能出大亂子。
而武音,念在這次事情被武安侯巧妙化解,而武安侯又整天來求情,墨九卿最終還是沒殺了武音,隻是將其貶為庶民,驅逐出京城,終身不得踏入京城。
墨九卿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武音這次差點釀成大禍,若不是武安侯自己腦筋轉得快,化險為夷,彆說武音,哪怕是武安侯他也不會放過。
休息了幾日,夏哭夜和陸鳴再次上值。
從華春殿出來,夏哭夜想了想還是去了一趟禦書房。
“你怎麼來了?”看到夏哭夜墨九卿疑惑道。
夏哭夜行了一禮,道“皇上,微臣想去一下翰林院和戶部。”
墨九卿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後他問夏哭夜,“可是為了朝旭的事?”
夏哭夜點頭,卻有些答非所問,“最近四國來朝,京中不平靜。”
墨九卿默了片刻,他聽明白了夏哭夜話裡的意思,夏哭夜這是擔心京中太過熱鬨,那個隱藏在暗中的人要想利用這份熱鬨搞事也不是沒可能。
墨九卿想了想,皺眉道“這事兒都過去六七年了,這幾年他都沒再對朝旭動手,夏卿會不會有些杞人憂天了?”
他是真這麼想的,崽崽是三四歲時出現被綁架一事的,現在崽崽都十一歲了。
這麼多年過去,那個當初綁架崽崽的人恐怕早就忘記崽崽這個人了。
夏哭夜斂眸,“皇上,崽崽這事兒哪怕過去十年二十年,隻要沒把人抓到臣都是不放心的,而且,就算他放過崽崽了,那其他孩子呢?這世界上每天都有孩子出生,跟崽崽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不在少數。”
“這人一天不抓到,我一天都不安心。”
“或許在我們沒注意到的角落,這人這幾年就已經害死了無數孩子,當初唐懸府上查到的孩子就上百,更遑論我們不知道的時間裡呢?”
夏哭夜尊重墨九卿,也想將這件事的危害和墨九卿說清楚。
當年在唐懸府中查出上百個孩童被風乾的心臟,可想而知這幾十年裡唐懸等人殺害了多少孩子。
一想到那麼多無辜的生命終結在這些劊子手中,夏哭夜的心就不可抑製的發疼。
墨九卿也被夏哭夜說得心一顫,唐懸的事大理寺那邊查了很久,始終沒查到殺了唐懸的人是誰。
查到唐懸殺害了許多孩子後,章知便將唐懸之死定位成仇殺,說是殺了唐懸的人很可能是那些孩子的親屬。
但事實上,具體情況如何沒人知曉。
而那些孩子的屍骨,至今未找到,他們有的,隻有那一顆顆被風乾的心臟。
一想到此事,墨九卿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過了許久,他點頭,“好,你去查吧,務必要把事情查清楚,把人給朕揪出來,朕給你寫封密旨,免得你被人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