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哭夜活了兩輩子,他見過的天才比比皆是,但來到這個朝代後,他就見識到了兩個讓他又厭惡又不得不佩服的人。
一個是黎源太傅,一個便是這個褚相。
前者以人為棋,以大夏疆土為棋盤下一盤很大的棋,就連自個兒他都不放過。
後者,謹小慎微,不算天下隻算自己,愣是把自己的一生盤算得毫無錯漏。
此人看似庸碌,但實際上你壓根找不到的他的錯處。
除了那日反對他成為太子太傅以外,褚先同再沒有展露過任何鋒芒,懂得收斂鋒芒的人就如一條蟄伏在暗中的毒蛇,什麼時候你掉入了他的狩獵範圍你都不知道。
當然,也許褚先同是有錯漏的,隻是他還沒發現。
隻是,也正因為褚相過分謹慎,他總覺得那個先生跟褚相很像,都十分謹慎,也讓他一直抓不到小辮子。
“甭管有沒有好說的,你講就是了。”夏哭夜哼笑一聲,“就當打發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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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尚書哼哼唧唧,“那老不死的有什麼可講的。”
說著說著,他忽然吐槽道“哎這老不死的還真有個地方讓我奇怪,這老家夥跟我一年中舉,跟我同年。”
“進了翰林院沒多久後他去了工部,本官來了戶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沒見過麵,但後來我再見他,我總覺得他似乎變醜了,不太一樣了,然後還比本官老得快。但也可能是因為之前我和他不太熟的原因吧。”
“不太熟的兩個人長時間不見麵,的確會覺得對方變了個樣。”夏哭夜笑道。
“是啊,但是本官感覺他也沒為大夏乾什麼勞心勞肺的事啊,怎麼就一下子比我還老了?”戶部尚書不解道。
“還有,你說他最近,就自從那天跟你吵了一架以後,突然之間,他連路都走不穩了。”
說著他又感慨道“不過,連路都走不穩了也不見他死,命是真硬啊。”
夏哭夜笑了笑,這老家夥損起讓人來也是讓人啞口無言。
他自個兒說著忽然又一拍大腿道“嗷,本官知道了,這老不死的這幾年肯定是天天想著貪墨,所以才把自個兒想老的。”
夏哭夜好笑的看著老頭,會這麼想,真不愧是戶部老頭。
“那你呢?你這些年就沒想著貪墨?”夏哭夜戲謔的看著戶部老頭。
老頭臉一紅,吵吵嚷嚷,“誒你這小子,咱們都是人,想著咋了?想著咋了?還不能想了?而且,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這朝堂啊,跟那河水一樣的,為什麼這麼說?水至清,則無魚啊,官場也是一樣的。”
“老頭子我啊,一直都是坦坦蕩蕩的,手裡有幾個子兒,皇上都清楚呢,不然我也不能在這位置上一坐就幾十年不是?皇上啊,精明著呢,況且,身邊還有你這麼個滑頭小子。”
夏哭夜笑著搖搖頭,老頭說得沒錯,要是他真貪得厲害了,以墨九卿的手段,肯定不得讓他在這位置上一坐就是那麼久。
“所以,褚相這邊你就沒其他的可以講了?”夏哭夜低頭繼續翻看檔案。
“沒了,他一個糟老頭,還沒本官帥,有什麼可說的,說起他來,本官就氣,你說這人吧,做人怎麼就一點都不實誠呢?”
“當年本官以為他處處不如我,畢竟本官可是當年的狀元,而他呢,就一個二甲進士,還是個排名三十以後的二甲進士,分進工部前兩年他都默默無聞的,基本上是查無此人的情況,結果後來就跟吃了啥似的一下子就躥本官前麵去了。”
“三年他就乾成了工部侍郎,前後那簡直就不像是一個人。”
“而當時的我,我還在戶部當個跑堂的,本官合理懷疑當年的科舉他藏拙了,氣死本官了,做人一點不實誠,呼——”老頭說著說著還給自己說急了。
夏哭夜實在笑得停不下來,都說老小孩老小孩,這老頭現在就像個小孩子。
他順手給戶部老頭順了順氣,“有些人前後——”
他說著忽然怔住,他皺眉思考起老頭剛才的話,前後不像一個人?
“前後不像是一個人,前後不像是同一個人……”他喃喃自語,眉頭緊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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