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燕朗的為人,他若追出去了,一定不死不休,直到追上孟輕箏和郭信為止。
如果返回,必然也是三個人一同返回,或者,孟輕箏和郭信死了?
趙襄覺得不可能,那就是說,孟輕箏和郭信沒死,還在馮英或馮越手裡,但燕朗卻沒有管他二人,一個人返回了?
趙襄沒有神通,沒辦法窺探到馮越和馮英的情況,但燕朗一個人返回,這件事情還真的值得深思。
趙襄想了想,說道“陛下,臣有件事情,要單獨與陛下說。”
薑乘池看向趙襄,見趙襄神色不對勁,薑乘池立馬道“隨朕到偏廳說。”
薑乘池起身,先一步去了偏廳,趙襄跟上,孫長策也跟上。
三個人去了偏廳以後,趙襄把馮英和馮越的事情說了,也說了馮英和馮越成功將孟輕箏和郭信抓住,燕朗也去追他們的事情了,但現在燕朗回來了,孟輕箏和郭信卻沒有回來。
孟輕箏和郭信沒有回來,燕朗應該很擔憂才對,但燕朗就是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趙襄覺得這裡麵有問題。
薑乘池聽完趙襄的彙報,眯了眯眼“依你這樣說,燕朗確實有些問題。”
他抬頭看向孫長策“你親自帶一隊士兵出去尋找馮越和馮英,往清江關的方向去找,如果沒有找到人,你就進清江關,看看具體情況,是不是孟輕箏和郭信已經被帶進了清江關。”
孫長策點頭“臣這就去。”
孫長策去點了一小隊士兵,全部騎著快馬,出了薑國關城。
他們這一小隊人馬出去後,鐵門又立馬關上了。
燕寧當天身子恢複好了後,劉寶羅和劉玉嬋都進宮來看她。
其實燕寧生病的時候,劉寶羅和劉玉嬋就想過來看望,隻是齊橫元不允許任何人探視,一是不想讓燕寧的病氣過給彆人,二也是不想讓彆人來打擾燕寧養病。
如今燕寧病好了,齊橫元也不管外麵的人了,隻要是誠心來祝福燕寧病好的人,他都樂意讓他們來探視。
劉寶羅和劉玉嬋先來。
之後是皇太妃和齊王妃。
寧家人那邊一開始並不知道燕寧生病了,畢竟寧家人目前沒有人身居高位,可以位列朝堂,能第一時間知道燕寧生病的事情,但好歹寧祥和寧維仁在糧草營當職,寧維澤在皇家武場當職,聽一些小道消息的機會還是有的。
寧家人知道了燕寧生病後,也很想進宮來看望,但身份不夠,隻得想辦法遞了信進來,關心慰問燕寧,燕寧收到寧家人的信之後,很想出宮一趟,但那個時候她還在生病,沒辦法出宮,如今她的病好了,倒是可以安排一下出宮的事情了。
再之後來看望燕寧的人,居然是楊千悅。
這好像是意料之中,又似乎在意料之外。
楊千悅一改往日對燕寧的爭對,說話中規中矩,先是見禮,後是慰問,既不夾槍帶棒,也不麵含不滿,更加沒有爭風吃醋。
先前齊橫元打算親自去蘭州關,安排完所有事情之後,在宮裡宴請皇太妃齊王妃以及楊千悅的時候,燕寧就看得出來,楊千悅變得不一樣了。
這一次楊千悅的表現,更加證實了燕寧的猜測。
現在的楊千悅,已經在努力的做一個合格的公主,做齊橫元真正意義上的妹妹,她藏起了她的喜歡,或者說,她已經不打算對齊橫元再有彆的任何心思了。
燕寧垂眸,溫言溫語地跟楊千悅聊了一會兒天,楊千悅就起身告辭了。
這一天也沒什麼事情,但光是接待這幾個人,就把一天的時間花掉了。
晚上齊橫元過來吃晚膳,燕寧說起了一件事情“今天劉寶羅進宮,給我送了一張請貼。”
“什麼請貼?”
“劉寶羅馬上要過生日了,她想大操大辦一回,想邀請我也去參加。”
“生日宴?”
“是的。”
頓了一下,又道“說是生日宴,但其實也相當於選親宴,劉寶羅想在這個生日宴會上挑選一位夫君,陛下你也知道,劉寶羅進宮多年,年齡已經不小了,她若還想成親,就得早一些,免得年齡再大,就不好嫁了。”
齊橫元哼了一聲“她邀請你參加,是想讓你幫她相看吧?”
“……”
“你幫她相看可以,但不能多看,這世間男子,沒有誰能比朕優秀。”
燕寧嘴角抽了抽,笑著點頭“是的,陛下你是天底下最厲害最英俊最矜貴權力最大的男人,任何男人都跟你比不了。”
“你知道就好,去了不要亂看,你是有夫之婦,劉寶羅有看中的,想讓你幫她把把關的時候,你再去看,不然會讓彆人說你不守婦道,水性揚花。”
“……”
燕寧直接無語了,都什麼跟什麼。
燕寧點頭“都聽陛下的,不多看,不亂看,隻在劉寶羅需要我的時候,我再去看。”
“這就對了。”
“劉寶羅的生日宴是在三天後,那天我既出了宮,也想去寧家坐坐,我生病的時候,寧家人遞過慰問信進宮,病好後也想寫信給寧家人,剛好劉寶羅進宮,讓我參加她的生日宴,我就想著,趁著那天,去寧家走一趟,讓他們看看我,心裡也就踏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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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橫元皺眉“意思是你中午要在劉家用膳,晚上要在寧家用膳,那你什麼時候回宮?”
“晚飯結束就能回宮。”
雖然燕寧這樣說了,但齊橫元還是不太樂意,憑燕寧和劉寶羅的關係,生日宴那天燕寧定要早早的去,那他就一天見不到她了。
好在晚上她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