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小娘子皮膚這麼好,原來是米脂的婆姨。”說完,溫僑用手撥弄了一下老鴇子,道“不過跟你比嘛,還差太多,少了那麼幾絲風情。”
“去!討厭。”老鴇子打了一下溫僑的手。
“高小娘子既然不是嶽州本地人,哪裡來的本錢做生意,而且還發明了那麼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溫公子算是問到點子上了。不過,這高桂英從哪來的錢,誰也不清楚,恐怕整個嶽州城也沒人知道。總之,嶽州宛氏商號的招牌一起,她就是掌櫃的了。”老鴇子看溫僑沉默不語,問道“公子你問這些做什麼?”
溫僑回過神來,說道“沒什麼,我隻是想和她做生意,故多問了幾句。”
“公子想跟她做生意?”老鴇子有些詫異,“公子你家資雄厚,有使不完的錢,快活一生多好,乾嘛非要折騰自己?你們有錢人的生活,奴真是不懂。”
溫僑苦笑了一下。
“溫公子如想要和她做生意,奴可以給你推薦一人。”
“誰?”溫僑問道。
“我們點花苑的花魁徐拂,高桂英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徐拂?”溫僑眸子眯起,沉吟道。
溫僑正在點花苑和那老鴇子聊天時,嶽州城西的張園內,張老樵正在袒胸露乳地在後花園喝著丹丘生。
“我說樵老,您就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大冬天的,非要這麼露著!”宛兒在一旁,正拿著從嶽州宛氏買來的一管口紅,在白紙上畫畫,“我可是女子!”
“沒辦法!誰讓這何晏發明了五石散?如今我散發了,喝了幾壇子溫酒,還是渾身燥熱。”
“樵老,那五石散,根據唐代醫學家孫思邈《千金翼方》的說法,就是紫石英、白石英、赤石脂、鐘乳石、石硫磺。這些可都有劇毒!”
“你最近是不是又回煙水觀了?彆總沒事去藏書樓看那些破書。”
“哼!”宛兒不想再理張老樵了。
然而張老樵卻窮追不舍,說道“小丫頭片子,你的武藝練得怎麼樣了?最近我看你也是夠臭美的了,連道袍都不穿了,每天就擺弄著那個什麼香水口紅的。是不是心裡真想嫁人了?小心等那徐老道回來,我給你告一狀!”
“真是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宛兒回敬道,“就我和先生剛見到您時,您還算客氣,後來就原形畢露了。您可知《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不知,又不是我們道家經典!”張老樵故意說道。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宛兒滿臉得意,“意思是,你心中有道,就是不穿道袍,也是道人,心中無道,穿上道袍也不是道人。”
“什麼歪理邪說。”張老樵又喝了一口丹丘生,“你彆仗著聰明,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
“知道啦!我去喂鴿子去了。”說完,宛兒拿起剛才的口紅和畫過的那張白紙,便向鴿籠方向走去,剛走一半,突然停下來回頭對張老樵喊道“記得服完五石散喝溫酒!酒要是不溫了,我可以再給您溫溫!”
張老樵眸子微眯,看向宛兒背影,說道“這小丫頭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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