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境之後的張宛兒,腦中總是時不時地冒出一些新鮮的想法,不由自主地。
不僅是冒出一些新鮮的想法,還會冒出一些新鮮的詞彙,而且她的性格也跟著變了許多。
有一次她和張老樵吵架,對張老樵說道“樵老,你可真不靠譜!”
“靠譜?什麼意思?”張老樵一臉懵逼。
“就是做事情不牢靠的意思。”
“那你就說我做事不牢靠不就得了?沒讀兩天書,還會創造新詞兒了。”
宛兒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她嘴裡能冒出來這麼一個詞兒,但就是存在於她的腦中。
“好幾天了,你這小丫頭片子都把自己鎖在房中,你不出來曬曬太陽嗎?”張老樵在後花園中剛服了五石散配溫酒,此刻正袒胸露乳地躺在青石板地上,“這兩天又不冷,彆再在房中憋出病了!”
“你不冷是因為散發了。”宛兒一邊拿著針線縫著絹絲,一邊衝著房間外喊道“現在可是冬天,雖然今天有太陽,但溫度也是零下,滴水成冰。我可不像您,最近來大姨媽了,不方便。”
“零下?來大姨媽?”
“零下,就是溫度零攝氏度以下。來大姨媽,就是來月事了。”
來月事這種事,現在宛兒都敢大言不慚地在張老樵麵前說出口了。
真乃虎狼之詞!
至於什麼是零下,什麼是攝氏度,在如此虎狼之詞麵前,張老樵也不想深究了。她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宛兒把最後一針縫完之後,打了個結,用牙咬斷了線頭。
然後,脫掉,換上,走出房間。
“樵老,您看我穿這個好看嗎?”張宛兒衝著張老樵說道,一臉期待。
“你又搞什麼稀奇古怪呢?”張老樵回過頭看向宛兒。
“好看嗎?”宛兒又說了一遍。
張老樵仔細地看向宛兒指著的地方,是她的大腿以下,金蓮以上。
長筒襪,隱約可見張宛兒白嫩的肌膚。
“哎呀呀!”張老樵連忙轉過頭去,“我老頭子什麼也沒看到啊!你最近可越來越驚世駭俗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這叫絹襪,既透氣又好看,還舒適。”
“你覺得這給我一個老頭子看,合適嗎?閨中之物你自己欣賞就行了。想嫁人直說,看上哪家了我老頭子給你找個媒婆。”張老樵背身說道。
宛兒看到樵老的樣子,覺得十分好笑,輕聲道“老處男。”
“小丫頭,說我什麼呢?”
張老樵人老,但耳不背。
“沒什麼,樵老,我給您講個故事吧?”
“行,不過你把那什麼絹襪換下去了再說!”
宛兒回到房間,把絹襪脫掉後,換了一身便裝,從房間走了出來。
此時,等著聽故事的張老樵,已經坐在了後花園的石凳上,喝著丹丘生。
“這身打扮還像話!說吧,要給我講個什麼故事?”
“六祖惠能的故事。”
“你是說那個唐朝和尚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