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照你說的,如果我能贏了你,你就放我走!”王體乾唯有一搏,“是馬吊牌還是投骰,亦或是其他,都隨你!”
“哈哈哈,既然上了三樓,再玩這些可就沒意思了。”錢金笑著說道,“再說了,那些小道如果有人出老千,玩著也不過癮不是?”
王體乾心想,看來玩馬吊牌時,他出老千,被這錢金識破了。但既然這錢金不明說,他也沒必要點破。
“那你說玩什麼?”王體乾心中有些不安,“既然在你的地盤,那就由你說得算好了。”
“不由我難道還由你嗎?”錢金語帶譏諷地說道,“到了這三樓,當然是我說得算。”
錢金回到座位前,俯身拿起算盤珠子,雙手一較勁,隻見這算盤便上下裂成了兩半。
錢金隨手取出一顆上珠和一顆下珠,然後把裂開的算盤一丟,坐在桌前,對王體乾說道“請!”
王體乾不解其意,坐在了錢金對麵。這時他才看清,這兩顆算珠,一金一銀,在燈光下,璀璨奪目。
錢金又找來了兩個茶碗,分彆扣在了兩顆算珠之上。
“你這是要變古彩戲法嗎?”王體乾問道。
“戲法我可不會,但是這茶碗一蓋,可就開始了。”說完,錢金快速地在桌上用雙手移動著兩個茶碗,看得王體乾是眼花繚亂。
縱然王體乾火眼金睛,此刻也分辨不出來,到底哪個茶碗之下是金色算珠。哪個茶碗之下是銀色算珠了。
“你也看到了,這每個茶碗之下,都有一顆算珠,隻不過一顆是金色的,一顆是銀色的。”錢金掀開了一個茶碗偷看了一眼,“哪個茶碗下是金色算珠,哪個茶碗下是銀色算珠,現在隻有我知道。”
王體乾心想,不會是讓我猜這兩個茶碗之下,算珠的顏色吧?不就是蒙嗎?每個茶碗的幾率都是五五開,也不算太低。
“我的問題來了,現在我哪個茶碗之下的算珠是金色的,哪個茶碗之下的算珠是銀色的,請你告訴我。”錢金緩緩地說道,“不過,不許蒙。你不光要猜出來這兩個茶碗下算珠的顏色,還要告訴我為什麼?”
雖然王體乾猜到了問題,但卻沒猜到,這錢金出的問題是有條件的。不光要猜中兩個茶碗下算珠的顏色,還要告訴他為什麼。
難怪,五五開的問題,沒有人賭贏過他,要是光靠蒙,怎麼也得活下來一半的人才是。
王體乾看了看桌上的兩個茶碗,都是成化年間的鬥彩。用成化年間的鬥彩,難不成它和答案之間有什麼聯係嗎?
王體乾想來想去,也找不到任何聯係。
兩個鬥彩茶碗,一模一樣的質地、紋理、配色、圖案,毫無細微的不同。就算有不同,又如何?茶碗的不同,跟它底下的算珠又有什麼關係?
不如再問一句吧。
“錢門長,既然這答案不是靠蒙,那麼肯定得有前提條件吧?沒前提條件,光猜怎麼能猜出來?”
“前提條件?當然有了。”錢金痛快地答道,“我一直在等你開口呢!你不問我,我還以為你有了什麼其他想法呢!”
“你為什麼不說完問題就把前提條件說出來?”王體乾有些生氣,“成心吧?”
“因為之前這些人,都自以為聰明,不主動問我,而是上來就給出了答案。不過,不重要了,他們都已經成了啞巴。”錢金假裝感慨道“這些人啊,就是太心急了!實在是可惜!”
“那前提條件是什麼?”
王體乾心道,虧著自己多問了一嘴,否則豈不是和正確答案越來越遠了?
“請記好了,我隻說一遍。”錢金一字一頓地答道,“我可以回答你兩個問題,但是我隻能回答是,或者不是,並且,我的兩個回答中,第一個回答可真可假,第二個回答一定是真。至於我給出的第一個回答是真,還是假,就要靠你自己來判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