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魚閏惜回馬時,車夫瞄了她一眼,那時她的麵紗恰好飛起一角,湊巧地被他見到了她麵紗下的側顏,車夫認出了魚閏惜,可他卻不敢多說什麼。
“小的不知道啊,小的隻是瞧著她有些眼熟而已。”
“不對,十分有十一分的不對。”沈覬小聲嘀咕著,他努力回想方才所見的騎馬女子,她的身形、模樣,以及她身上所穿的衣服,他心中驀然有了答案。
“快…跟上去看看。”
魚閏惜回到了典當行,將馬匹還給了溫彥亭。
“謝謝你的馬,你的馬訓得很好,很是溫順。”
溫彥亭眉眼染上喜色,他笑著說道“夫人的馬術不錯,當真讓我自歎不如。”
魚閏惜禮貌性笑笑,此時,常夕所乘的馬車恰好到來,她瞧見了典當行門口的二人,快速地下了馬車,來到魚閏惜跟前。
“小姐我錯了,你彆生我氣了,您的這番作為,可在這街道引來了不小的轟動,你可知我來這時,在路上聽到了多少議論。”
“好了常夕,你彆糾結這個了,京城會騎馬的女子多的是,沒人能認得出我的,時候不早了,我們早些回去吧。”
此事並非什麼光彩的事,常夕很是識趣地沒有再提,她淡淡點頭。
“嗯。”
魚閏惜笑著拉過常夕,就要與她一同回馬車,不想常夕卻止住了行走的腳步。
“小姐,您先上馬,我有點事要處理。”
魚閏惜站在原地,並未挪動步伐,她倒是好奇,常夕這會有什麼事要處理的。
常夕越過魚閏惜,邁著輕盈地步子走至溫彥亭麵前,她從袖子拿出一個精致小木盒,遞到了它原本的主人溫彥亭麵前。
“方才走的急,不知道裡麵是什麼,還以為你往常給我帶的吃食,如今瞧了,這個東西太過貴重,我不能收的。”
溫彥亭沒有上手去接,隻淡然笑道“既然送出去了,哪有收回的道理,你收下吧,它很適合你。”
二人相互推辭,一旁的魚閏惜算是看明白了他們之間那種微妙的關係,常夕之前的異樣,在此刻終於有了答案。
眼見常夕與溫彥亭在原地拉扯了半天也未有結果,魚閏惜終是抑製不住地上前。
“好了常夕,溫大哥有心,你且收下吧,莫要拂了溫大哥的心意。”
常夕還有些猶豫,魚閏惜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她拉過。
她回頭跟溫彥亭簡單地說了幾句道彆的話,之後頭也不回的拉著常夕上了馬車。
馬車內,魚閏惜邊將薄紗麵紗摘下邊嘟囔道“這麵紗雖然輕薄,但戴在臉上也著實讓人難受。”
魚閏惜瞧著坐在對麵還心有餘悸的常夕,她伸過手掌,在她眼前輕微晃了晃。
“常夕,想什麼想得這般出神,是你的彥亭哥嗎?”魚閏惜同常夕說話的語氣帶有一絲打趣地意味。
常夕聽言,驀然紅了耳根,她羞赧“小姐!你莫要拿奴婢尋開心。”
“溫大哥給人第一眼的感覺不錯,想來也定是個可許的良人,與你各方麵也很契合。”
“小姐,你再打趣奴婢,奴婢可就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