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政嘴角輕勾起一抹弧度,他的笑容透露著極致的猖狂“在這,我們就是王法!”
“你!”魚閏惜氣得說不出話,藏在大袖裡的手猛然緊握,她有種要掐死麵前男人的衝動。
隻可惜,她沒有這個本事。
透過那雙清澈漂亮的眼眸,陸政可以明顯地瞧出魚閏惜難掩的憤怒,他不由蹙起了眉。
麵前的女人這般不識抬舉,還嫁過人,他不明白沈鏘怎麼就喜歡上她了,知曉她拒了他派來說親的人,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要親自登門拜訪。
陸政不禁對麵前的魚閏惜生出了幾分興趣,他很好奇,麵紗下的那張臉,究竟是何種模樣。
“你去把她遮麵的紗取下來!”
陸政睨了一眼身旁的侍衛,侍衛快步上前按住了魚閏惜,他蠻橫地將她臉上的麵紗扯了下來。
陸政一把推開擋在麵前的侍衛,邊推還邊笑著說道“本大人倒要看看你生的………”
見到魚閏惜麵容的那一刹,陸政止住了話語。
單看眼睛,他便知曉麵前的女子相貌不凡,如今一睹真容,他還是感到有些驚訝。
眉目如畫,小嘴瓊鼻,膚若凝脂,宛若畫出來的一般,什麼都恰到好處。
怎麼會有人長得這麼標致?
陸政覺得更加難得的是魚閏惜身上散發出的獨特氣質,那是一種難以用言語去描述的東西。
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沈鏘為什麼會想要麵前的女子了。
陸政快速收好麵上複雜的神情,他鎮定自若地說道“良禽擇木而棲,娘子何不識趣一點,乖乖受了這恩?”
魚閏惜啞然,陸政接著勸慰“美貌這種東西,若生在平凡女子身上,那就是一種罪孽。
娘子生的這般貌美,在這,他能護你周全,莫非娘子要戴著麵紗過一輩子?”
魚閏惜頓了頓,似乎有所明白,她迅速拔下頭上的細杆簪子就要刺向自己的臉,被陸政出手攔下。
“娘子彆衝動,若被王爺知曉,你為了不嫁給他,這樣作賤自己,他要怪罪下來,你不會有好下場的,甚至還會連累你身邊的人。”
見魚閏惜真的有在認真思考他的話,路政繼續勸道“娘子貌美,想必心也善吧,你可要想想你身後的人。”
陸政彆有用心地瞧了一眼離二人不遠處的李嬸。
魚閏惜麵色黯然,她的內心有些動搖,李嬸雖跟她非親非故,卻也因為她才惹上這個麻煩的。
李嬸人不錯,何況她家中還有親人,而她,隻有自己一人。
她魚閏惜的人生已經夠爛了,必要時,犧牲自己保全他人,怎麼說都劃算一點。
魚閏惜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中的簪子,簪子落地,發出一聲脆響,將她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強行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牽強地扯出一抹笑容“好,我嫁,你們可以離開了。”
陸政不由露出了一抹笑容“我就知道娘子識趣。”
魚閏惜緩緩蹲下身,拾起地上的簪子戴回了頭上,她失魂落魄地回了屋。
下午,魚閏惜和李嬸二人悄悄背著行囊出了屋門,剛出大門,她便瞧見了在外守著的侍衛。
魚閏惜絕望萬分,她就知道那個男人會留一手。
“何故攔我?”
“娘子,陸大人有吩咐,你們二人隻能離開一個,另一個要留在這裡。”
魚閏惜悻悻地拉著李嬸回了屋。
“娘子,你自個離開吧,他們要的是你,興許娘子走了,他們就會放過老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