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鬆意外的看了奶奶一眼。
奶奶向來待人寬和,對待任何人都和善,還是頭一次聽她說這麼過激的話。
笑著打趣,“奶奶,您的教養呢?”
蘇奶奶冷哼一聲,“對待那樣的人就不能有教養。”
她看向孫子,滿眼的慈愛。
“文鬆你記著,你不用任何時候都有格局,有沒有格局,要看你麵對的是誰,他是隻蒼蠅,你不必容忍他的肮臟,他是隻老鼠,你不必寬容他的偷竊品質,寬容是對自己涵養的修練,偶爾計較是告訴彆人,你不是傻子,前者是格局,後者是規矩,我有不傷人的教養,但不是你傷我的理由,我可以笑著和你講道理,也可以翻臉和你講規矩。”
“奶奶,我懂的。”
……………………
晚上回家,秦母提起來秦家大姐秦娟該回來了。
秦漢和秦陽之間還有一個姐姐秦娟,結婚的時候林初夏見過的。
秦娟比秦漢晚一年結婚,嫁的不錯,地地道道的城裡人,還是機關單位上班的。
前些年男人工作調動去了市裡,也把秦娟和孩子帶去了市裡。
提起秦娟來,秦家這些親朋裡就沒有不羨慕的。
“要不說都是緣分,你大姐的婚事是陽陽奶奶活著的時候定下的,她和文斌奶奶是同村同族,當初文斌家裡的情況,沒有媒人上門,文彬奶奶求到了陽陽奶奶頭上,陽陽奶奶看著文斌也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就應了這門親事,當時很多人都不看好,覺得你奶奶把你大姐往火坑裡推,誰知道他們結婚後不到一年政策就下來了,張家人落實了政策,倒顯得咱們高攀人家了。”
秦母說起了女兒也是一臉的笑意,看得出來,大姐半年沒回過家,秦母這是想女兒了。
“媽,看你說這話,有什麼高攀不高攀的?娟子長得那可是十裡八村數得上的漂亮,嫁給張文斌我還覺得委屈了呢,”張桂蘭不讚同的開口。
林初夏也點了點頭,雖然和大姐接觸的不多,但是大姐長得漂亮,性子溫婉,看得出來是個不錯的人。
秦母笑著說好。
如果說之前有過自己女兒高攀張家的想法,畢竟張家人都是商品糧,還都有不錯的工作,擔心女兒在張家受了委屈。
如今他們秦家也不錯,秦家兩兄弟的日子越過越好。
不管什麼時候,娘家兄弟就是女人在婆家的底氣。
第二天一早,秦母和張桂蘭起來就準備招待親戚的東西。
林初夏聽到外麵的動靜剛要起身,一隻手臂將她壓了回去,將人整個帶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身後秦陽的聲音含含糊糊,“再陪我躺會兒。”
“一會兒大姐他們還回來呢,”林初夏一點也不想躺。
這個家夥晚上精神抖擻能上山打虎,早晨裝毛毛蟲了。
也不對,毛毛蟲這會兒也睡醒了,讓她又有一絲危機感。
秦陽依然沒鬆手,“再過幾天我就要回單位了。”
林初夏從他懷裡轉了個身,正對著男人,準備和他講道理,“這句話你每天晚上至少要用上三遍,秦工,咱們作為理工男,說話能不能有最基本的職業素養,精準一點,你在工程上就是這麼打馬虎眼的嗎?”
秦陽刷的睜開眼睛,看著林初夏的模樣勾唇一笑,直接將人攬在身下,吻了上去。
“我的職業素養到你這兒就都喂了狗,林初夏,我舍不得把你丟下一個人上班了怎麼辦?”
舍不得丟下,又不能帶走,隻能在有限的時間裡做更多快樂的事。
倆人又胡鬨了一會兒才起床,秦母那邊已經把早飯做好了。
春節這段時間,他們會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