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亮似有所察,低頭看了一眼他的拳頭,譏諷一笑,“怎麼著,想還手?打啊,爺爺叫你打,不打你都不是個男人,敢打女人不敢打男人都特媽的是孬種。”
張文斌知道自己就算動手也不是對方的對手,甚至沾不到對方一個衣角,還會再被痛打一頓。
強忍下心中的屈辱,低低的開口,“你到底想怎麼樣?秦娟是我媳婦兒,我找她關你什麼事?”
“錯了,秦娟不是你媳婦和,她隻算是你的前妻,”賈亮糾正道,“而且以後也不會跟你有任何關係。”
他上下打量著張文斌,那輕蔑的眼神毫不掩飾,“我說姓張的,我真想不明白,你還有什麼臉來找秦娟,竟然還想這樣去博秦娟的同情,難道你忘了當初她被你們打成什麼樣了嗎?”
沒等張文斌回話,賈亮一拳打了過去,“你特媽忘了我忘不了。”
張文斌一個沒注意,被打的後退幾步,直接坐在了地上。
賈亮上去又是一腳,將人踹翻在地,接著大腳直接踩在了他的臉上。
“不死心是不是?挨打了也不死心?當初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深情呢?你是不是也沒發現自己這麼深情?還是看著秦娟現在日子好了,你找不到給你們家當牛做馬的人了又想起她來了?姓張的,你可真為我們男人丟臉,我一想到我們男人堆裡還有你這種敗類,就惡心的吃不下飯,你猜秦娟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什麼想法?”
這些話他昨天就想說了,隻是對這個人渣,他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沒想到挨了打他還不死心,又巴巴的找上來。
“我要是你彆說舔著臉來找她了,有她的地方都要躲得遠遠的,還覺得能把她再娶回家去?你家那個老虔婆你怎麼處理,還是想著再讓她由著你們家那兩個老東西一起磋磨,你可真不是個人啊,既然你不想好好做人,那老子就成全你。”
說話間腳下用力,張文斌隻覺得臉上被碾得生疼,好像皮都要被碾開了,眼珠子都要擠出來。
他拚了命的發聲,也隻是嘶啞的聲音,“你……你敢,殺人是犯法的,你把我弄死了你也得不了好……”
腳下的力道再次加重,“威脅老子?老子就沒怕過,也不打聽打聽,安城誰不知道我賈大亮,大不了挨槍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弄死你這個人渣,老子也算為民除害了……”
那冷冽的聲音帶著一抹肅殺,再加上臉上傳來的疼痛,張文斌終於害怕了,“彆……彆……”
他渾身抽搐,艱難出聲,已經語不成調,但還是斷斷續續的求饒。
“我……我錯了,我走……我走的遠遠的……”
“走得遠遠的?遠遠的就行了?你特媽的不是回安城了嗎?不是又跑回這裡,是不是讓老子把你兩條腿廢了,你就老實了?”
張文斌隻覺得腦漿都要被踩出來了,甚至呼吸都不暢起來。
他終於怕了,比昨天被幾個大男人打還要怕。
昨天他知道,那些人不會打死他的,頂多讓他受點兒皮肉之苦嚇嚇他。
今天這個他卻不敢那麼篤定了。
他感覺到這人真想弄死他。
求生的欲望讓他再次艱難出聲,“我不找秦……娟了,寧……寧寧我也……不要了……求……求你放了……放了我……”
賈亮看著腳下的人,突然聞到一股尿騷味,這才發現張文斌的下身已經濕了一片。
竟然嚇尿了。
“真他媽窩囊廢。”
狠狠的啐了一口,賈亮抬起了腳,警告道,“記著你說的話,要再讓我看到你糾纏秦娟,老子一定弄死你,監獄老子早就進過了,可不怕那個。”
空氣突然順暢,張文斌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這才活了過來。
看到賈亮還在怒視著他,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爬起來,連滾帶爬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