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熙手裡的藥膏不知掉落到哪裡,隻聽得“啪”的一聲,徐衍風身體裡繃緊的那根弦也隨之斷了,撐在沙發上的手抬起,揉在她腰上,摸到質地柔軟的棉t,底下是更柔軟的纖腰。
他隻失神了一秒就反守為攻,她也就是看著氣勢足,實則不堪一擊,還沒怎麼著就敗下陣來,口中溢出難耐的輕吟,類似求饒的調子。
漸漸的,夏熙支撐不住,筆直的脊背彎下去,軟腰也塌下去,身體的重量全部落下,整個人結結實實地砸到徐衍風胸膛上。
他全然接納,不帶一絲反抗,身體隨那股力道往後倒,後頸枕在沙發扶手上,上麵墊著他之前隨手扔的擦頭發的毛巾,比真皮的觸感更為綿軟。
夏熙柔若無骨,如水一般趴在他身上,不需要再勉力支撐身體,放鬆地享受親吻,手在他胸膛、臂膀、腰腹作亂。
徐衍風呼吸漸而紊亂、粗重,後背沁出一層汗,澡白洗了,藥也白塗了。
他一邊吻著夏熙,不舍得退離分毫,一邊捉住她不安分的手,阻止她亂摸。她可能不知道,她這不是觸碰,是四處點火。
夏熙從來就不是個乖順聽話的人,她有反骨,越是不讓她做的事她越來勁,擰動手腕,從他掌中掙脫,按在他長褲的腰帶上。
徐衍風渾身一僵,身體裡的火燒得更旺,眼底都泛起猩紅。
某個瞬間,夏熙似是感覺到什麼,所有的動作都定住了,連呼吸都停滯,像被點了穴道,大腦卻相反,異常活躍,仿佛有個人在急躁地咆哮。
他他他……怎麼會有……反應?!那麼強烈!
親吻停止,夏熙雙手抵在徐衍風胸膛,抬起一張寫滿詫異的臉,她眼睛瞪圓,呼吸沉沉,半天講不出話。若不是她眼尾潮紅、唇瓣微腫,這副表情活像大白天撞見鬼。
良久,夏熙震驚又破碎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響起“你……你不是有隱疾?”
徐衍風兩手掐住她細腰,將她從自己身上抱起來,絲毫不憐香惜玉地扔到地上,他坐起來,屈起一條腿,避免某個部位太明顯。
“我什麼時候承認過我有?”他表情淡淡,前一秒還沉溺在溫柔鄉中,不知今夕何夕,轉瞬就換了副麵孔,“不都是你臆測的嗎?”
夏熙抱膝坐在乾淨的地板上,仰起頭看他,回憶那天在高爾夫球場上的情形,確實是她先說他有隱疾,他一直強調自己身體很健康,沒有任何問題,她固執己見,以為他是男性自尊作祟,不願在喜歡的人麵前承認自己身體方麵的弱點,儘管她表示不會嫌棄他。
她之後都做了什麼?
為了幫他“治病”,頻繁刺激他。
想到這裡,夏熙絕望閉眼,猶嫌不夠,兩隻手蓋在了眼睛上。
徐衍風看不懂她的表情,語氣真誠地問道“我的身體沒毛病,你不是該感到慶幸嗎?為什麼是這副神情?”
夏熙不想說話。
徐衍風也覺得自己眼下這狀態不適合聊天,沒追問下去,起身往浴室走。
聽見腳步聲由近至遠,夏熙拿開捂住眼睛的手,看向他的背影,強忍住羞憤欲死的情緒,問他“你乾什麼去?”
徐衍風腳步微頓,聲音緊繃“洗澡。”
夏熙下意識出口阻攔他的行為“你剛塗完藥膏就洗澡,不就沒效果了?”
徐衍風背對她,她看不到他的神色,隻聽見他的語氣比剛才沉啞了些“不然?”
夏熙一瞬間聯想到什麼,重新捂住了眼睛,掌心接觸到的臉頰皮膚滾燙,像被火烘烤。要知道,她不是個輕易麵紅耳赤的人。
浴室的門“哢噠”一聲輕響,片刻後,是嘩啦啦的流水聲。
接下來兩天,夏熙都在懊悔中度過。
室友看出她情緒不高,還以為她和徐衍風的感情出了問題,關心她“你和徐衍風沒吵架吧?”
“沒啊。”夏熙拉回跑到九霄雲外的神思,目光聚焦在三張飽含擔憂的臉上,扯唇笑了笑,“你們為什麼會這麼問?”
“看你心情似乎不太好。”
夏熙捂臉,她表現得很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