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女兒的權利這麼大。
連城門都能開。
鈴鶯也很意外,她隻是試試,可沒想到居然能成,城門開了,他們順利出城。
城門的守兵目送他們離開,對身邊人道:“告訴大小姐,人已經放出去了。”
一路上種種順利,叫鈴鶯心情很好。
“什麼報應,我看什麼都不會有。”鈴鶯笑笑,然而馬車在經過官道時,突然往邊上倒去。
鈴鶯臉色驟變,她忙掀開車簾,“怎麼了?”
馬夫說:“小姐,車輪壞了。”
“那快修啊。”
鈴鶯催促,她在馬車上坐了一會,可是沒聽到聲音,她眼皮一跳,感覺不好,當即掀開車簾,可四周哪裡有馬夫都影子。
鈴鶯把李父跟弟弟叫醒,讓他們駕車,李父罵罵咧咧,但還是坐出去了。
可是幾人越走越覺得情況不對。
“這路……對嗎?”
李父忐忑道。
一家四口害怕地看著這一條漆黑的路,隻覺得前方怎麼都看不清楚了。
李父說:“我感覺我們還是要原路返回。”
鈴鶯也心生退意,可馬車調轉,回頭路上,也根本沒有路。
四人在道上不斷繞圈,卻仿佛被困在了一個四方盒子裡,怎麼都出不來。
埋怨聲開始響在了他們四個人之間,時而伴隨著女人的哭聲。
山坡上,蘇七拎著酒壺,平靜地喝著酒,底下迷陣內,那一輛馬車已經走了一個時辰。
她也看了一個時辰。
身後莫彭彭跟彭中站立著,而段修明衝著跪在山坡上的那一批人正在罵罵咧咧。
“跪好,連跪都跪不好,還當什麼學生,虧你們還是抱一學院出來的,連跪姿都不會嗎?”
辛八班,徐花兒十三個人,整齊地跪在山坡上,被迫與蘇七一起看著鈴鶯一家人,被困在迷陣之中,無法離開。
蘇七晃著酒壺,“你們說,要是一輩子都被困在這裡走不出去,會怎樣。”
徐花兒等人崩潰大哭,“蘇師妹!”
蘇七回頭笑笑,“彆叫,太吵了,回答就行了。”
可徐花兒他們根本回答不出來,恐懼已經讓他們嚇軟了腿,嚇破了膽。
一群人隻知道哭。
因為他們知道,蘇七真會殺人。
跟著鈴鶯一起指認洛斐的那個士兵,就被殺了。
段修明啐了句,“他們也活不了一輩子,在這個地方困七天,就得餓死渴死,我看他們帶的東西,除了金銀首飾,沒帶一點乾糧跟水源,最多四天,不,三天,三天都是抬舉他們了。”
蘇七笑笑,“是麼,那我們就在這裡等三天唄,看看我們無比聰明的鈴鶯師妹,怎麼破局呢。”
徐花兒膝行數步,滿麵淚痕,“蘇師妹,放過我們,我們真的沒有出賣洛師弟跟沐師兄。”
蘇七微笑,“是嗎?可我不信呢。”
蘇七食指拎著酒壺,“沐言來得晚,我就不提了,你們大家都不熟呢,可洛斐自認對你們不差,在北境也一直護著你們,他不過是先大家一步去深水淵尋我,就成了殺害權子實的凶手。”
“還有人說親眼看到了。”
蘇七含笑著,可眼神沒有一點笑意,“來,告訴我,哪一隻眼睛看到的,我挖出來瞧瞧。”
“看看是不是真的。”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