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體內的氣息開始會自己運轉之後,薑落言也開始進入調息,男子神色如玉,隻見這磅礴的仙泉之氣入他體內,絲毫無阻,便感覺他的氣息在變強。
在這一刻,迷霧之中,雲牙甚至都分不清楚到底他是薑落言,還是那個銀發男子封行言。
隻覺得兩人似乎都已經重疊在了一起。
雲牙感覺到了他睜開眼來,似乎看見了自己,那目光之淩厲,好似把它全身上下都看遍了。
雲牙:“……”
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可等雲牙再看,就見薑落言閉著眼睛,並沒有睜開眼睛過,似乎隻是雲牙的錯覺而已。
雲牙陷入了沉思。
這兩人,是融合了嗎?
但看他對蘇七的態度,應該是沒有的,如果是銀發男子,隻怕恨不得掐死蘇七才對。
一天一夜是漫長的,不管是對蘇七跟薑落言還說,還是對在晉城的眾人來說,都是如此。
權子實跟權嘉月死亡已過去三天,他們遇害的消息早已經抵達了中州,而從中州趕過來的高手,也從容地接管了搜查蘇七下落的隊伍。
從深水淵開始,五千人馬,掘地三尺,權家以一種瘋狂而且凶殘的速度在尋找蘇七的身影。
所過之處,沒有活物。
便是妖獸,也被屠殺殆儘。
就是宋元德都感覺到了不適。
“大人,總不能任由他們在落月森林這麼鬨下去。”
三天下來,軍隊裡已經有了不少反對的聲音。“我們是晉國的兵,不是她權家的兵,憑什麼要我們像無人蒼蠅一樣,四處查找一個學生的行蹤。”
“說起來這人是不是學生殺的還不一定,我看他們這陣仗,就算不是,也要按在頭上了。”
“嗬嗬,區區一個學子,哪來的本事殺兩名玄皇,這權家也真是瘋了,就算要找凶手背鍋,也不至於找個孩子。”
軍內的反對聲一聲過一聲,宋元德都聽進去了,但也不得不壓下去,還寬慰說:“大家彆急,這是宮裡的命令,想來娘娘有她自己的想法。”
“可宮裡的命令也沒讓我們攻擊妖獸,我看權家這做派,是怕把落月森林當成了他們家的了,等會再鬨大下去,惹怒了裡頭的萬年妖王,隻怕是要不好。”
宋元德神色也有些許煩躁,但不得不寬慰,“大家再耐心找找,如果今天還沒有線索,我們就班師回朝。”
“好,我們都聽大人的,說真的,我們家那外甥還因為這個事關在牢裡,我這顆心在外頭,總是不踏實。”
“何止是你,我兒子也在牢裡頭,太後還不準我媳婦去探監,現在一個個都在家裡哭,這都什麼無妄之災。”
“彆提了,聽說宋世子也在。”
提到宋世安,大家都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宋元德的臉色,那可是宋家的獨苗。
宋元德就算對外再不近人情,對這個唯一的侄子,那也是疼愛得緊。
他自己膝下沒有孩子,對宋世安那都是當自己兒子看待,更彆說這還是他最尊敬兄嫂的孩子。
想到宋元德都跟自己一樣,大家也都平衡了,畢竟連宋元德都沒辦法,他們還能如何?
將領們紛紛走了,等營帳內隻剩下自己的人,宋元德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在他掌間還捏著一個玉牌。
裡頭有晉城剛下的命令。
催促他們捉拿蘇七。
而這已經是這三天內,下的第七道令。
三天連下七道,就是北境前線,都沒有這麼頻繁過,為了一個蘇七,權金玉已經不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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