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明目張膽了嗎?
費江問:“還打嗎?”
墨仇心道:打啥,他們送上去都不夠人打。
而這時,馬車車簾掀開,一隻漂亮乾淨的手,掀開了簾子,打斷了在議論的墨仇與費江。
也與過來的封雲帆對上視線。
封雲帆不由一愣,眼前的男子一身白衣,樸素內斂,一雙深情脈脈的狐狸眼,望著人時,自帶溫柔與笑意,很容易就叫人解下心防,信了他的純真。
可等細看,他波光瀲灩的眼中儘是破碎的冷光,有笑,但不深,反而像是嘲弄。
封雲帆神色一凜。
都說那女子生下的六皇子極美,當年就是在繈褓裡時,就有蠱惑人心的美貌,如今一看,這不就是純純的紅顏禍水嗎?
這容貌,便是穿上女裝,也足以顛倒眾生了。
封雲帆譏嘲道:“真不愧是六弟,還沒回朝就鬨得滿城風雲,就你這容貌,也著實生不出和平的路。”
墨仇神色一惱。
琢光這會兒坐在車夫的位子上,也險些忍不住暴脾氣,還是鎏金虎按住了他。
他們身上雖然有薑落言給的隱藏氣息的東西,但卻不好動手,否則容易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薑落言從容笑笑,“有五哥這一路守護,便是前期的不和平,也過去了。”
封雲帆哈哈大笑,“你以為我是來護送你的?”
身後士兵哈哈大笑。
封雲帆啐道:“你想的美!”
“我可是來抓你的,來人,拿下這個無詔自逃回城的賊子!送給太子,由他處置。”
當下,十來人就衝上來。
墨仇正要動手,可一股氣息猛然釋放而出,把十來人給砰然打了出去。
眾人變色。
“玄王之力!”
大家看向了墨仇。
墨仇無辜,“沒有啊,我沒動手。”
薑落言漫不經心地把玩著骰子,聲音仍是笑著的,可抬眸望人,眸中碎光清冷,“五哥,我在晉城十八年,學的東西挺多的,學會了偽裝,學會了隱藏,還學會了示弱,可走的時候,有一個人告訴我,如果有人欺負我,不要藏,不要躲,打回去。”
“如果我輸了,她會來替我出頭。”
薑落言聲音依舊帶笑,“回來這一路,我反複思量這一句話,我覺得,她說得對。”
“我如果贏了,那贏了一切。”
“如果輸了,那也還有她。”
“我現在,什麼都不怕。”
封雲帆聽著這個人的輕聲碎念,臉色無比陰沉,“你在說些什麼鬼東西。”
隨著五百人把馬車包圍,一層層的包圍網,密不透風,此處距離臨安城已經很近。
這麼多人的動靜,隻要站在城頭上的守兵看一眼,就會知道這裡的情況,可就是沒有一個人過來。
墨仇知道,這是故意的。
從這裡的每一步開始,都是荊棘,都是刀山,也是火海。
可薑落言必須走。
薑落言對四周視而不見,他衝封雲帆笑笑,“沒什麼,隻是我想明白了一件事而已。”
不用躲,隻要戰!
他有人撐著!
話音剛落,男子消失在了馬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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