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宏目光灼灼地盯著蘇七。
在等待她的回答。
蘇七頭也不回,“放心,南宮老師如果知道,一定會非常感謝我替她清理門戶的。”
呂宏瞳孔一縮。
沒想到這個少女居然絲毫不留情!
蘇七道:“殺。”
方奎拔刀,呂宏猛然暴起,撞開了他們,轉身就跑,可龍須靈藤纏繞而上。
蘇七唇瓣輕動,“絞殺。”
嗖!
猛然收緊的藤蔓,毒刺紮進了呂宏的身體,也猛然一下勒緊了他的脖子。
隻一刹那,人就瞪大眼睛,沒了性命,可死前還死死地看著蘇七。
方奎上前一把把人踹翻,憤怒得不行,差點就讓他跑了。
蘇七涼涼地道,“警惕心還不行啊,得多練練。”
方奎背脊繃緊,連忙躬身認錯。
這次是他大意了。
蘇七說,“就罰你把屍體整理一下,搜查一下他們身上的東西。”
方奎當即去做。
連李陽也沒閒著。
第一連的士兵磨牙霍霍。
氣啊!
翻屍體這種事,他們也能乾!
方奎利落地翻完屍體,從呂宏他們身上摸出來了所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連衣服都扒光了,檢查身上的紋身跟疤痕,最後才給蘇七稟告。
“身上乾淨,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塊令牌。”
令牌遞了出去。
上麵的族徽是南宮家的。
沐言眉頭皺緊,“南宮家……”
蘇七懶洋洋地打著哈欠,“不用看了,陷害的。”
沐言意外。
蘇七說:“沐家沒得罪過南宮家,南宮老師的族人也沒必要追殺我。”
最重要的是,南宮家的老族長曾經親自給蘇七寫過信,允諾過,隻要蘇七需要的,他們都會竭力相助。
那一本元神修煉心法,南宮玲玲已經與自己的爺爺說了,南宮家族欠著蘇七多大的人情,隻有他們自己族內的人知道。
他們現在來追殺自己?
那隻能說明,呂宏在呂家的地位不夠高,不然呂家作為南宮家百年的護衛,依附著南宮家族生存的家族,他們的族長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
南宮家,是絕對站蘇七這一邊的。
蘇七拎著令牌,在指間飛揚著,“不過這東西我先收著,有點用。”
雲牙也賤兮兮地說,“不知道這個令牌送到老族長麵前,他會是什麼表情。”
蘇七:“……懂我者,雲牙也。”
口頭應承誰都會。
但行動嘛,就不一定了。
蘇七信任南宮玲玲,但不代表她信任南宮家族,人心,可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能揣測的東西。
蘇七又對方奎說,“今天晚上你可能沒得睡了,帶著這些人,進城去辦點事。”
方奎聽著,聽了半晌,漸漸發愣。
蘇七問,“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方奎回過神,趕忙應下,帶著李陽還有二十來人一起出發了,直奔晉城。
蘇七整理好地鋪,“可要好好地睡個覺,明天要忙了。”
沐言跟洛斐都退出了房間。
蘇七閉上眼,腦海裡開始浮現了一道黑色的背影,看不真切,可迷霧之中,聽到那人用低沉的嗓音在問,“說好了一年之約,你為什麼沒來。”
唰。
蘇七睜開眼。
天已經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