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搖頭,不疼是不疼。
可太紮心了。
雲牙也很難受。
它一直跟蘇七在一起,居然都沒有發現是誰給蘇七下了蠱,這次的跟頭,摔得太痛了。
如果是毒還好說,再劇烈的毒藥他們都能解開,可偏偏是蠱啊。
雲牙都開始替蘇七頭疼。
這玩意可太麻煩了。
薑落言陪著蘇七坐了一個下午,在快天黑時,才帶著蘇七回去,瞧著少女大受打擊的模樣,薑落言彎腰,輕撫過蘇七的勳章,“至少你成為了高級藥師呀。”
蘇七捂著胸口,“心更痛了。”
薑落言笑著拍了拍她的額頭,背對著蘇七,彎下腰,“上來,我背你。”
蘇七拒絕。
“我腳又不是斷了。”
就是中了一掌反噬了兩次而已。
薑落言軟聲道,“就讓我背一背尊貴的藥師大人,好不好,算我求你了,畢竟這裡離城裡可是極遠的,我一個人走回去有些孤單。”
“……”
薑落言扯了扯她的袖子,軟聲說:“可以嗎?”
蘇七沉默,“你這個人是在撒嬌嗎?”
薑落言笑吟吟地道:“是呀。”
“行吧,看在你求我的份上。”蘇七趴在了薑落言背上,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就不怕累啊。”
“還成,我今天沒鬥丹。”
蘇七咬牙切齒,“薑落言!”
薑落言哈哈大笑,笑聲傳了很遠。
蘇七不吭聲。
這家夥。
膽子可越來越肥。
薑落言背著蘇七邊走邊說,“睡了嗎?”
“沒有。
”
蘇七在思考怎麼去蠱。
薑落言笑笑,“要不我跟你說一個故事吧,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孩童一個人遠離家鄉,孤苦伶仃地前往異國生活,在他離家時,他父親給了他兩個婢女,照顧他過來。”
“他當時十分依賴那兩個婢女,因為那是跟他同鄉的血脈,可後來呀。”
“那個孩童發現,這兩個婢女,是帶著他父親的使命來的,而那個使命,是殺了他。”
蘇七一怔,她側頭看著薑落言的側臉,他麵上依舊帶著淺淺的笑容,仿佛不是在說自己的故事。
“那兩個婢女殺了他好多次,用枕頭悶,用熱水燙,用刀劍砍,可奇怪的,這個孩子就是死不了,第二天他依舊會完好地出現在她們麵前。”
“沒多久,其中一個人就瘋了,另一個膽子大,開始研究是為什麼。”
“後來呀……”
薑落言輕聲笑了起來,“她發現了這個孩童的血,可以使人傷口痊愈,駐顏回春。”
蘇七瞳孔猛然縮緊。
這邊雲牙不吭聲。
這小子,果然是那個種族的後代。
“那個婢女就不再殺他了,反而開始養著他,每天用著他的血溫養著自己的經脈,後來開始了修煉,還成功覺醒了靈根,她欣喜若狂,從一開始的半月一取,到七天,三天,甚至是一天。”
“直到那個孩子奄奄一息了,她還不肯放過,直到有天,那個孩子拿起了那隻放血的匕首,刺死了她。”
月光清涼,
落在兩個人的身上,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蘇七覺得身下的人,體溫都是涼的。
薑落言回過頭,看著蘇七,伸出了手腕,“如果哪天,你蠱毒發作了,可以喝我的血。”
“它可以壓製蠱毒。”
蘇七怔怔地看著薑落言,他眼中依舊帶著笑意還有溫柔,這一刹那,蘇七發現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
薑落言。
你怎麼就敢告訴我,這麼大的秘密。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