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沐家人身上吸血的螞蟥。
蘇祖母憤怒地說:“假的,這單子都是假的!”
彭中被打斷,也不著急,他氣定神閒地說,“這上麵有官府的蓋章過印,單子上的每一樣東西當年都有專人過目清點,全部都是沐家隨著大姑娘過來的嫁妝,這宅子,也是沐家的。”
頓了一下,彭中說,“這嫁妝禮單,一式三份,一份在蘇家,一份在沐家,還有一份是在官家,我手上這份,就是去官府取回來的,如果不信,可以去府印過問。”
彭中拉到最後,把官府印章給蘇老夫人看。
“老夫人如果不信,可以隨我們去官府走一趟。”
蘇老夫人呼吸不順,她緊緊地咬住牙關說,“就算是,可沐凝煙已經嫁進了我們蘇家,她的東西就是我們的!”
百姓聞聲,麵露鄙夷。
連南宮無極都覺得過分了。
“居然用女人的嫁妝,還理所當然地霸占了。”
彭中不疾不徐,非常耐心地說,“依照晉城的規矩,大姑娘的嫁妝夫家沒有權利處置,她去世之後,這些都會由我們家大小姐繼承,大小姐如今已經改姓,自然會隨著大小姐一同回到沐家!”
蘇家眾人愣住。
蘇老夫人轉頭看向了蘇珣,“有這個規矩嗎?”
蘇珣神色艱難,可還是點了頭。
蘇老夫人表情呆滯。
“所以這些……都是蘇七的?”
彭中淡聲說,“蘇家這些年吃的用的花的全是大小姐的,可據我們春雨姑姑所說的,我家大小姐跟丫鬟在蘇家每個月用銀以及買藥還要吃飯不過五兩,從嬰兒時期直到十五歲,每年花費六十兩,一共是九百兩白銀。”
彭中拿著筆,在一本不知道抽出來的本子上筆劃,“這些數我們會減掉的,其他請蘇家返還。”
人群一下子就炸了。
“一個月五兩?”南宮無極臉色一沉,“瘋了嗎?”
南宮玲玲眼睛通紅。
她早聽聞這個孩子苦,可沒想到這麼苦,一個月五兩,還要算上買藥吃飯,還有一年四季的衣裳。
這五兩怎麼花?
南宮無極啞聲道,“尋常小姐打賞下人都不止這點錢了,她這還是算上丫鬟的開銷。”
南宮無極突然覺得——蘇七活這麼大不容易。
聽聞此事的世家都禁不住露出鄙夷,“養一個丫鬟都不止這麼點了,這蘇珣果然是鄉下來的,居然這麼苛待自己的嫡女。”
“要臉的人家,庶女都不敢這麼養,他真有臉啊。”
“五兩,連一瓶玄靈藥劑都買不起,這麼說來,蘇七這麼些年是廢物,倒不是冤枉了她,這一看蘇珣就根本就沒給她調養身體啊。”
“早產,體弱,又吃不飽穿不暖,這樣的人能活著就不錯了,哪兒還能奢想修煉,也虧得她居然一直沒放棄。”
“過了啊。”
聞聲大家都紛紛露出鄙夷,蘇家大門發生的消息,以飛一般的速度,送到每一家的大門。
有小廝專門在門口守著,然後把消息帶回去。
此時正是午飯的時間,不少人邊用膳邊聽消息,都發出了憤怒的罵聲。
特彆是感同身受的世家女。
“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