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初妝眼神冷厲,喝道:“給我解藥,再打開地牢,放我離開!”
聞人溪望了一眼聞人初妝手裡的短刀,笑著道,“這刀還是姑姑你送給我的成人禮,姑姑用得順手嗎?”
聞人初妝聲音狠厲,重複道:“聽我的話,照做!”
聞人溪卻依然宛若未聞,輕歎道:“不愧是姑姑,身手依舊是這麼利落。”
聞人初妝再沒耐心,手腕一翻,短刀噗呲一下,刺入了聞人溪的肩膀,鮮血緩緩地流了出來,染紅了他的衣服。
聞人初妝寒聲道:“聞人溪,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聞人溪笑了笑,語氣甚至還帶著幾許無賴,“我也沒跟姑姑開玩笑,你殺了我吧。”
“殺了我,你也跑不出去。”
聞人初妝眼睛血紅,她滿腔都是恨意,可理智尚在,她在判斷聞人溪的話語真假。
“姑姑,你知道的,我從不騙你,隻是你不喜歡問我。”聞人溪笑著道,“但凡你問,我都可以告訴你。”
聞人初妝把短刀刺得更深,怒聲道:“你到底想乾什麼。”
“想乾什麼?那可就多了,你不如問我乾過什麼,那我還能好好跟你顯擺顯擺,”聞人溪眼神帶著一絲回憶,“看,殺人放火,私運貨物,出賣親人,除了好事,我什麼都乾過。”
聞人初妝氣得笑了起來,“你個瘋子。”
聞人溪握著聞人初妝手裡的短刀,他能夠感覺到聞人初妝身上的力氣在流失。
“我真沒撒謊,瀾嶼島現在的主人,可不是我,”他輕聲歎道,“姑姑,你跑不出去的。”
聞人初妝知道自己的力氣在漸漸消失,即便眼前的聞人溪也在變成了兩個,她知道自己的情況不好了。
可聞人初妝還是不願意倒下。
她死死地抓著聞人溪的袖子。
門口有一個黑色人影在說,“彆玩了,大人要我們找合適的獵物給他,給我們的期限就快到了。”
聞人溪的聲音一反聞人初妝熟悉的溫和,帶著冰冷的漠然,“知道了。”
聞人初妝死死地抓著他的袖子。
“不要助紂為虐。”
她想告訴聞人溪,跟天宮合作沒有好下場,可響起的是布帛裂開的聲響,隨之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聞人溪冰冷無情地道:“把她投入深海。”
“你舍得?”
“為何舍不得?聞人家的人都該死不是嗎。”
隨著大門合上,聞人初妝聽到了機關打開。
所在的房間似乎在緩慢地移動,隨著水流開始飄向了深海,消失在了島嶼附近。
聞人初妝想要動,可根本就沒有一絲力氣。
劇毒的發作,使得她的五感已經開始模糊,四肢無法移動,便是眼睛,也看不見了。
“沐南意……”
終究還是沒能見他最後一麵。
聞人初妝不甘地垂下沉重的眼皮。
隨著海水把囚籠卷走,一道身影跳下了海域,拚命地向囚牢遊去,想要把聞人初妝給拉回來。
可同時,無數隻冷箭也在水下對準了他。
“聞人冥夜。”
“你終於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