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拿自己的命。
莊嬈聲音嘶啞,“不要,不要這樣!”
“大公子!”
眾人嘶喊。
可聞人溪沒有回頭,他隻有一個念頭,拚儘一切,困死聞人景,“下半生,你我互相折磨。”
“不死不休。”
他唇瓣輕動,吐出來的話語,叫聞人景升起無限憤怒。
可聞人溪拿命要困死聞人景,就是聞人景都沒有任何方法,這是精血。
是聞人溪的修為。
他用自己的命跟境界,來困住自己。
聞人景怒罵道:“瘋子。”
聞人溪笑了起來,笑容好看,“是啊,因為一脈相承啊,父親大人,我可是最像你的人了。”
聞人景眼中殺意無限。
可在這個時候,一隻毛絨絨的爪子顫抖地捂住了聞人溪的心脈,擋住了他不斷流逝的精血。
聞人溪跟聞人景一起低頭,就看到一隻小小的九尾紫狐。
聞人溪一怔。
他轉頭看去,看到不遠處,冥夜雙目流血,卻依舊使出永道訣神靈寄。
可那永遠隻護著主人的小小神靈,此刻卻離開了主人身邊,來到了聞人溪麵前。
用妖力修補著聞人溪流失的力量。
聞人溪表情複雜,“你乾什麼?”
冥夜望著聞人溪,“你,彆死。”
聞人溪惱怒,“要你多管閒事。”
可不管聞人溪如何嗬斥聞人冥夜,不管他怎麼震開這頭小小的神狐。
它還是不知疲倦地來到聞人溪麵前,修補著他的心脈之力,甚至,用自己的生命。
聞人景看著眼前的兩兄弟,他哈哈大笑起來,“有趣,真的有趣,你說我無情,可偏偏我兒子,卻是心軟啊。”
因為冥夜這個阻攔,聞人景開始反奪鎮妖石,這一次,他要把聞人溪鎖下去。
可。
高空流光亮起。
另一座陣法從天而落,砰然打來。
少女與白衣男子,兩人攜著一座封印之陣,一躍而下,召喚出了新的捆妖索。
流光穿梭過漆黑的海域,捆住了聞人景的四肢,隔離了他跟聞人溪之間。
聞人溪:“……”
蘇七冷笑:“老東西,你兒子心軟那是繼承的紫衫心性,跟你有什麼關係,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聞人景憤怒不已,“你一個外來者,多管閒事。”
蘇七唇角一勾,“我說了,我為我師母要公道而來,而且,誰說我是外來者了,冥夜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冥夜的大哥,當然也是我們的大哥。”
“對吧,溪哥哥。”蘇七笑望向了聞人溪。
聞人溪:“……”
誰是你哥哥?
聞人景冷笑,“你以為你憑借這一座小小的封印陣就困得住我?”
蘇七無辜,“誰說就我們了?”
“我可是搖人了的。”
蘇七氣沉丹田,一聲大喝,“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