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蘇七笑了笑,輕聲說,“就是想起來一些事,當我多愁善感了吧。”
她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自己前麵了。
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接受。
蘇七歪頭看向了雲牙,笑著道,“嚇到了嗎?”
雲牙認真思考了一陣,道:“我以為你被奪舍了。”
“哼。”
蘇七坐了起來,瞧著還在地脈之氣那泡著的沐南意以及還有餘毒未清,因而昏迷著的聞人忻。
以及剛剛被送進來的聞人初妝。
餘光一瞥,還看到鬼鬼祟祟的唐回,跟滿麵擔憂的唐懷,唐恩艾凡還故意背著摘好的一簍果子,裝作不經意地路過蘇七身邊,問:“吃嗎?”
蘇七:“……”
好吧,她沒時間多愁善感。
這麼多人要負責呢。
蘇七起身,往聞人初妝的方向走去,先救人。
想要調配出解藥,就要先嘗試是什麼毒,蘇七割開聞人初妝的手腕,嘗了她的血。
從味、色、毒性開始分析,而後調配了二十多道方子,唐懷跟唐恩艾凡在邊上打下手。
看著少女一次次地嘗試毒藥,因為自己的體質太好,不容易中毒,她還特意壓製了自己的靈力,好叫這毒能夠在她身體內起效。
看得唐懷心驚膽戰。
“師父,要不還是我來吧。”
在唐懷的堅持下,他還是拜了蘇七為師,隻是教導他的是唐回,眼下,他算是有兩個師父的。
蘇七說:“不用,沒什麼大礙。”
她一點點地去感受劇毒的作用,最後得出是“半月醉”,雲牙說,“看這劇毒的效果,比半月醉強,不然不會連聞人初妝的修為都扛不住。”
“權家加強過,”蘇七看著杯中毒血,“或許,還混了一些毒蠱。”
雲牙頷首,“這個倒是有可能,你打算怎麼做?如果跟聞人忻一樣,抽走她一身毒血,再換血,以她中毒這麼久的程度,隻怕你給她全身血液換了十多遍,也不見效果。”
“毒已經入肺腑了。”
雲牙提醒。
蘇七道:“不吸血,我們換個法子。”
“小白。”蘇七喚出白玉蟲子,小小的蠱王從蘇七頭上掉下來,蘇七已經習慣它的神出鬼沒。
她接著白玉蟲子,放在了聞人初妝的傷口上,“進去吧,把她身上的劇毒都吃了。”
雲牙咯咯兩聲,“我倒是忘記還有這個法子了。”
毒蠱,能夠蠶食人的生命力,以他人的精元為生,也能以劇毒為生。
在養育它們出來之前,權家所消耗的毒藥也絕對不在少數。
每一條蠱蟲想要出生,那可都是大批的藥材堆出來的。
彆的蠱蟲想要解毒,或許還會傷了聞人初妝的根本,但小白不同。
這是一條蠱王。
而且還是用蘇七的毒喂養的蠱王。
有它在,不會有劇毒能夠為難到它。
雲牙問:“之前怎麼沒想到用它救聞人忻。”
蘇七:“……忘了。”
當時時間著急,並沒有想起來。
“這個療法慢,讓小白慢慢來吧。”蘇七輕咳一聲,給自己找借口。
小家夥慢吞吞地鑽進了聞人初妝的傷口,入了女子的經脈,便消失不見。
蘇七給自己調息一陣,又去查看聞人忻,給他喂了幾顆養元丹,便去看了沐南意。
聞人初妝沒醒,所以蘇七不敢妄動這一座續命陣法,隻能觀察地脈之氣運轉的程度。
確保法陣運行無礙,沐南意最後一口氣還在。
而她能做的就是這些。
好在,並沒有什麼問題。
蘇七低聲道:“二舅舅,你要是醒來,是會勸我不要跟天宮作對呢,還是支持我呢。”
蘇七歪頭自言自語。
唐回飄了過來,“他就算不支持你,以你的性格,也會一條道走到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