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
翌日
蔚家家主蔚然便收到了一封不知來自何人的匿名之信,隻見那信,猶如破空之勢一般,綁在一隻箭矢上,直入蔚家。
而等蔚家暗衛去追尋那人的時候,便已經了無蹤跡。
蔚然看著手中的信,眉眼凝重,緩緩打開手中的信,當看到上麵的內容的時候,手指直接收緊,整個人仿佛瞬間如一根繃直的弦。
就連手中的信都被握緊了幾分,遮擋住上麵的內容,旁人不得窺探半分。
冷汗岑岑,而跟在他身後的一襲藍色長袍的少年,麵龐冷峻,但卻不失沉穩,看著自家父親這緊張的樣子,“父親,可是和曾家有關?”
蔚紹猜測,能讓父親如此這般的,隻能是和曾家有關,畢竟他們蔚家也曾經為錦灣城第一大世家。
但自從曾家強勢崛起,不僅僅是春江城,就連他們錦灣城以及這香山地界的其它附近幾個城池,皆有曾家的勢力介入。
而且這曾家好似也猜到了他們這些各大世家不會屈服,所以,隻是聯合城中其他的小家族,不斷的籠絡城中的商業,逐漸的吞並各大世家。
而有些各大世家,也逐漸的臣服在曾家的手段之下,但也有許多像他們蔚家這樣的,不願意當曾家的走狗。
不斷的被打壓……
他們蔚家,再不勝當年。
父親每每因為這事愁苦,身為蔚家長子,不能為父親分憂,他著實覺得自己無用。
蔚然眉眼沉沉,轉身朝書房走去,蔚紹邁步跟上。
到了書房,蔚紹十分自覺地將門關上,剛轉過身,便看到了父親遞來的信。
蔚紹好奇看著父親那略帶愁容,卻掩飾不住憤怒的神色,更加的猜測這信上是何內容。
然而,等他草草的看過信上的內容之後,心中駭然不已。
骨節分明的手指攥緊,略微有些發白。
“這曾家,怎可如此泯滅人性?視人命為草芥。”
蔚紹自小在父親的教養下長大,哪怕曾經的蔚家那樣財富力強,可他也沒有仗著自己蔚家嫡長子的身份欺淩霸小。
但現在……
蔚紹看著手中的信,仿佛看到了那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染紅了香山。
怪不得,怪不得頻繁有人失蹤,可那些人就像是憑空失蹤一般,若動手的是曾家這樣的大家族,他們又怎有實力與之相抗衡呢?
蔚紹“父親,那這送信的人……”
“可是和城東走水的臨水彆院有關?”
蔚紹垂了垂眸,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臨水彆院,他們這些人,皆知道住在那裡的是何人。
一夜之間驟然失火,而且曾家還在私底下派人四處找尋。
除了住在那裡的白雲鶴和季繁主仆,還有幾人。
難不成,這信……
蔚然雙手負在身後,臉上是難以掩飾的凝重之色,“定然是他們送來的,白雲鶴身為丹醫藥師,易容之術不過是他最不值得一提的,想要從曾家的搜查中安全出城,完全不是問題。
而且你沒發現嗎?今日,曾家已經派人去往城外搜查,想來也是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