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皇後之弟_從此煙雨落皇城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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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皇後之弟(1 / 2)

此時此刻,我心已經安定下來,便去馬車中取來寬簷鬥帽,戴在頭上,放下輕薄的麵紗,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來休息。

小二端上來三杯茶,此時我已是驚弓之鳥,便是渴得喉嚨冒煙,也不敢喝上一口。

終於等足了一個時辰,這一副藥端了上來,兩人便跟那惡狗撲食一般一人一碗咕咚咕咚的喝了個乾淨。

我見他倆抹了抹嘴,便向櫃台處去取了那兩付吩咐小二抓好的相同的藥遞與了他們,付完錢就向外走去,此時一陣風吹開了我的麵紗,我往下拉住麵紗的時候,眼角餘光便看到櫃台後那白衣男子一直注視著我。

我想此刻要趕快處理完這些是非之事,以免引人注意。

待兩人跟上來,我對二人低聲說道“前麵便有錢莊,我這裡邊有熟人,你們就在馬車邊等著我,我去借些銀子與你們,這個也不多,不過百八十兩,你們也知道借銀子若借多了,人家也是不給的。”

我見兩人很是意外欣喜,看上去那麵容更是醜惡,便知道他們背後的雇主許他們的錢也不比這個多,心裡更又放鬆了一層。

京城的整條西街乃是商賈雲集之處,尤其以錢莊珠寶集中,整條街店麵相連,各家屋簷鱗次櫛比,繁華中透著富貴,從街巷過去第三家門簷前高高的支著一麵旌旗迎風微動,上書一個盛字。

我進去之後便向高高的櫃台後麵問“掌櫃的今日在嗎?”

一位約莫五十歲的男子穿深色緞麵長衫,頭戴一頂小瓜帽,正在櫃台上麵打著算盤,頭也不抬的說“有什麼事兒?”

我便將衣領深處的一塊玉牌摸了出來放在櫃台上,這老者一手翻著賬簿,另外一隻手將玉牌摸了過來,向手上低頭一看,我見他麵上一驚,但馬上掩飾起來,恭敬的正對著我又把我細細打量了一番才問道“這位女官大人如何得到的這塊牌子?在下是此店的秦掌櫃。”

我在麵紗後邊隻輕聲的回道“秦掌櫃果然好眼力,知道在下是那個宮中的女官,現在本官需要八十兩銀子,將這牌子在這裡抵押幾日,日之後必定來取。”

這塊牌子乃宮中太後之物,後刻一個慈字,若非太後親信之人,而對方也非太後宮外勢力之家,是萬萬不知道這塊牌子的來曆,我因來自太後娘家李府,常常往來於李府與宮中的傳遞,自然是知道哪些是太後黨。

秦掌櫃連忙取了一百銀子出來,並牌子一起遞給我,一邊說道“大人若是不夠,便隻管開口。”

我退回去二十兩“這八十兩就夠了,今日出宮辦事著實緊張了點,日後便還回來。”

“大人實在太客氣了,這八十兩銀子若還要,還豈不打了在下這張老臉。”

我也沒有心情再在這裡客套,便還了一禮,“多謝掌櫃的,本官告辭。”轉身便出得門外,見那兩個賊人站在那馬車邊上,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

我徑直走了過去,將那包著八十兩銀子的包袱扔在馬車上,然後低聲說道“快滾,若你們將此事張揚出去,那便是五馬分屍碎屍萬段的罪。”

兩個賊人迅速爬上馬車,簡直跟落荒而逃一般的向城外奔去,我心裡才放下心來。

又想到還在白雲觀中的多米和觀主,不知道她們此刻醒過來沒有,醒過來之後又有沒有慌張?或者出現意外,我站在原地,正在焦慮之中,想著該如何再到白雲觀中,迎麵過來了那位穿白衣的青年男子,春日風大輕薄的麵紗被吹了起來,很明白的看見他頭上帶著家常的綸巾,白色繡金色海浪波紋的衣裾也在春風中翩然而起。

看得出來他是常年習武之人,經常日曬的皮膚有些小麥色,五官棱角很是端正,雙目漆黑炯然,透出十足的陽剛威猛,有一種世家豪門自帶的貴氣。

他見我打量了他片刻方才抱拳行禮“這位姑娘好像遇到了什麼要緊的事情,在下沈國公長子沈真彥,剛剛那家藥房便是沈家產業,主要為軍中采購藥品,平日裡差不多就給一些貧苦人家開方施藥,也就沒有什麼好的大夫坐堂看病,平日裡比彆的地方清靜些,剛剛見姑娘開的那個方子,本將問了一下大夫是個解毒方,這張方子解的是奇毒,而非一般蛇蟲鼠蟻的毒,本將再看了那兩個中毒之人,麵容凶狠形跡猥瑣,跟姑娘根本不可能是共語之人,不知姑娘可是為兩人所挾持。”

聽著此話,我的背心便覺得又冷又熱,他甚是眼毒,便把心一橫“既然是沈國公家長子,當今名將沈將軍,自然是家風端正,那就應該不多管閒事不揭穿他人,我自己的事情已然解決好了,將軍何必有如此大的好奇心。”

我一口氣說了一堆指責他的話,此時此刻,此事尚未完全解決,又來他這多事之人,更可氣的是,他居然微微一笑,“本將帶兵打仗走南闖北,自然知道這世事險惡,看姑娘這般的人品若是著了什麼道,那帶累的應該就不隻是姑娘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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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得一個頭兩個大,不得不拉下麵子懇求道“沈將軍,事情已經解決了,拜托你就不要再好奇了。”我倆正在膠著之時,突然背後傳出一個聲音,“魚欣魚欣,你在這裡啊!”

我回頭一看,竟是這京中活寶,皇後之弟,當朝軍機大臣王國公之獨子——王南睿,小名南寶,也是京中第一不懂事之名門之後。

我這心裡更急了,抬頭看了看日頭,便快近午時了,那王南睿奔了過來,站在麵前,對著我一陣傻笑然後才說“今日進宮聽說你往黎山去了,我這會兒正要追著你去,沒想到你在這裡。”

噫!我心裡突然一動,這王南睿出個門陪著的家中侍衛眾多,若隨我上黎山,倒是安全的很,去了道觀,便不讓他進去,在門口守著,我自去裡麵處理好事情,那這件事也就天衣無縫。

我便難得的給了他好臉色“王公子,本官跟其他人這是一前一後去黎山,你若真是這麼閒的慌,送我一程也行。”

他麵上便是欣喜起來,問道“真的真的?”我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若說他是紈絝嘛他又沒有什麼惡習,也不見各府風評他吃喝嫖賭的,聽著整日裡做的都是些高雅還不俗的事情,就是費錢,算是個沒有長醒的貴公子。

我便對著那沈將軍微笑道“將軍,妾身告辭。”轉身便往街邊王南睿的馬車處走去,留下他在這春光春風中獨自負手而立。

王南睿追在我身邊,一邊比劃,一邊說“我準備了上好的馬車,那簾子也是剛到的西域的繡品聽說能辟邪……”

我到了馬車前,不覺心裡歎了一口氣,這頂級奢華的馬車配置也就隻有京中這些最上層的皇親國戚才敢招搖過市。

進得馬車彆說那精工雕刻的長凳便是擱在架上的各種金絲楠木盒子,便知道不知要怎樣珍貴的小物件才配被放置在裡邊。

我不自覺的又鄙夷的看了一眼王南睿,心裡說道你這真是叫玩物喪誌,難怪你皇後姐姐講起你經常恨得牙癢癢。

偏生他王府又隻有這樣一位嫡長子,模樣其實生的是極為精致,人前一站那真是光彩耀目,所以王老夫人疼得什麼似的,那王國公平日裡若是對兒子教訓狠了王老夫人也是不依的。

以我這麼多年來從各種險惡環境經曆過來的閱曆來判斷他覺得他心性倒是純良,畢竟在寵愛的環境中長大的孩子且家風也甚端正,到底壞不到哪裡去。

馬車慢慢的便往山裡去了,王南睿打開了一個盒子,說“這是新進的粉色海螺珠,我留著給你鑲一個墜子,等你生日那天送進宮。你什麼時候過生日?”

我瞅了一眼這海螺珠閃著嬰兒粉,著實嬌美,便問道“你皇後姐姐快過生日了,你怎麼不想著送給她?”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額頭說“皇後娘娘什麼貢品沒有,隻有她看厭的東西,這個也未必入她的眼。”

“我看你是怕你姐姐說你整日浪費財力物力,整這些沒用的東西。”皇後在宮中跟皇上也甚是提倡節儉,因為京難委實傷了人心。

他拍著手笑了“魚欣,還是你理解我。”我拿眼恨著他,他一時怔了,半響才開了口“魚欣,你這眼眸真好看,我給你取個號吧!就叫小眸。”

我覺得氣都不用生了,也不想跟著小糊塗蛋繼續理論,便彆過頭看望窗外的風景,心裡頭想著多米和觀主,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王南睿在車上見我一言不發,心事重重,他也就不敢再興高采烈展示他的小物件,隻是時不時的瞅著我,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

馬車很快就到了白雲觀我極快的跳下馬車,便上前扣門上銅環。

不想多米一直守在門前,從門縫裡見到了我,便立馬打開門將我迎了進去。

我邊回頭對王南睿說“你在門口等著我們,我們將宮裡交代的事情辦完了便出來,這裡是清修之地,不宜男子進入。”

王南睿努力的點點頭,便守在門外自去觀他的風景。

“李道長在大殿。”多米問道“我怎麼睡著了?我好像記得在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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