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還是先處理好府裡的,那些事情自然有王爺。”喜珠瞪了荷華一眼。
或許是自幼家破親離受儘驚嚇,進了宮又分派在人跡罕至的清碧宮,我一貫的就養成了清淨習慣,今兒個這事情一鬨我更覺乏味。
喜珠對她倆擺了擺手“吃完了趕快收拾,讓夫人休息。”
接下來這些天我便有些夢魘,反反複複的時好時不好,喜珠也不敢聲張,隻是去請陳太醫來悄悄診斷,尹醫正也來了兩次,都說是過度勞心傷了氣血,藥補食補都在其次,第一要靜心。
好在我是一個甚想得開的人,並不喜歡把權力都抓在自己手中,可惜陸文蔚又有孕,其他三個夫人未曾見過大世麵,也當不了家,易家姐妹雖能管事兒了,她們家裡卻隔三差五的或見親戚或慶壽常接回去住幾日,我隻得將管家權先放給以前遼北的老管家們管著。
這日一早用過早膳見陽光清朗,庭下兩棵杏樹枝葉濃密,結著一串一串的小果子,我便讓他們把廊下的金絲雀籠掛到樹枝上去,有嬤嬤來報“傅夫人請見。”
我點點頭,幸好付嬤嬤養著傷,否則一定被她擋在門外。
傅夫人急步上前,在階下就行了禮。
我忙讓旁邊的小丫頭扶住“快快有請裡邊坐。”
她上了台階,我便攜了她的手笑道“大熱天兒的,什麼事兒急著要親身來,隨便派個老婆子,我也都替你答應。”
傅夫人笑著輕輕拍了拍我挽著她的手背“我來要定一身清爽些的夏裝,下個月要去廟上做法會,豈不得親自來量尺寸?”
一邊兒說我倆一邊兒進了屋坐下又看茶。
我看了喜珠一眼,她就領著荷華多米到外頭廊下去了。
傅夫人低聲說“金迷景道長回來了,昨兒個晚上便來了府上,我按夫人說的回了他話。”
“他可信了?”
“信不信的看不出來,他人年輕,城府可深著呢。”
我點點頭,“無妨,你隻管正常照顧她就好了。我今兒個跟他交涉。”一邊對外頭提高聲音說道“去找桃穀,讓來一個一等繡娘,說傅夫人要做衣服,一邊又讓何華開始彈箜篌來聽,多米端了些甚是精致的茶食來,喜珠站在一邊伺候。
“我最近也有些睡不安穩,或許是毒月快到了,臟東西也出來乾擾人了。”
“驅邪自然是道士們的本事最好。”傅夫人順著話接過去。
“說的也是,咱們皇家最信的就是長久觀,你倒提醒我了,明日便安排人去請。”
不一會兒繡娘也過來了,將傅夫人的尺寸量好,傅夫人便說天氣熱不便久打擾起身告辭自去了。
如今管著跑外府的是周管家,喜珠將他叫上前來,“這幾日本妃睡得甚是不安寧,兩個太醫來了,也沒查出是什麼,我想著還是請長久觀的道人們來看看,這是請帖和禮金,你馬上送去。”
周管家是遼北的老人,自然也是王爺的心腹,我這理由甚是充分,他接了帖子應了一聲,便飛快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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