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這種垃圾還能受此等愛戴?”
“盛爺……”
沈青雲苦笑道:“韓前輩若因此鬨得父子不合,晚輩便罪大惡極了。”
“徐保兒身上,有香火氣息了。”
兩位五境大佬,於郡城四處閒逛之餘,秋風不好也於各處留下歸墟門暗號。
“什麼私貨?”
沈青雲搖搖頭,送走楊迪後,徑直去找羅永。
“誰讓我仕途……”楊迪苦笑,“要不是知道沈師弟為人,我也以為師弟是以我為藍本,進行藝術加工……”
客棧外的陌生修士,雖隻瞧見了半顆頭,也確定那是柳高升的腦袋了,當即冷笑離去。
喂喂喂!
他用眼神喊三人。
待回伎女閣,沈青雲也要告辭,被羅永直接拉進洞府。
“嗯,正好我們三方談談合作的事……”沈青雲把自己的想法說出,“若韓家能找到無線絲更好,找不到的話,永哥日後難免被掣肘。”
楊迪表情糾結,半晌歎道:“書是好書,但也不知哪個王八蛋在外麵傳,說是我的自傳……”
“上人是懂人心的,”秋風不好摸摸鼻子,看向大屏中的徐戰神,“他這又算什麼?”
“就不坐了,大家都忙,”楊迪還是一副流水線打工人的模樣,忙道,“今天說書說啥?”
對此,徐保兒僅僅是一記打量的眼神,便成功激將了韓複。
沈青雲心中一動,笑道:“前輩忠心,惟天可表,晚輩拜服。”
“盛會?”
“放心?”秋風不好愁得胡子眉毛一把抓,“就他們這樣,走出十裡地就得鬨出風波……誒?”
“正常,吾之仇寇,彼之英雄……”
……
“我這兄弟啥都好,就是這不思進取的態度,委實……誒?”
“哦,抱歉……”老苟回神,看了看無線絲,崇敬道,“此為無線絲,那個大喇叭名聲聲不息機,二位有瑕可以多多關注……哦,再過兩日,城中有盛會舉辦。”
“呃,”老苟猶豫道,“後日發布會,我想著能不能請徐戰神也出麵?”
“小小杜將軍之前還給我挖坑,哼哼……”
麻衣聽了幾嘴,不由皺眉,悶聲開口。
“還有一事,”沈青雲拿起桌案上的一封聘書交給老苟,“商會旗下第一名藝人的聘書,苟前輩跑一趟?”
四人圍坐。
“也好。”
一個字剛出,背對的羅永胖體一顫,手忙腳亂關閉留影石,但還是有電視台不讓播的聲音,溜了一聲兒出來。
“永哥你……”
秋風不好忙道:“上人稍安勿躁,伎女既是上貢,非同小可。”
沈哥做事,總是潤物細無聲。
“聽聞徐家和郢都的韓都督,都忙著招人……”
杜奎冷笑。
“這下門主可放心了?”
這就是噴子無疑了!
“天道無情,以萬物為芻狗,戰神有愛,以蒼生為己念!”
他是不是在點我,讓我也上繳給擎天宗?
羅永瞥了眼徐保兒……眼神就挪不開了。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修士傻了。
一旁的徐盛見狀,不由想到家主對他說的那句話。
金山紅蓮徐保兒一登場,場麵頓時火爆。
“這可比抽我一大逼兜爽多了……”
老苟忙垂首,掩飾眼中淚光,卻掩飾不了內心的激動。
餘少慶也獰笑道:“他再能,能得過仙朝的戰神嗎?”
秋風不好不知何時取了一截無線絲,此刻掏出細細摸索。
麻衣真長腦子了?
四人看過來。
沈青雲笑道:“商會初立,各處人手空缺,韓前輩若有瑕,可去招些。”
柳高升聽了幾句,不由冷笑:“能讓我聽懂一個字,算他厲害。”
頗有種我都要成為楚漢首富了,正事兒還沒辦的感慨。
老苟恍然。
沈青雲好奇道:“苟前輩請說。”
再來我就要寫萬古邪帝了!
“好奇怪的名字,為何突然出現在腦子裡……”
“嗬嗬,上人放心,”秋風不好笑道,“沈小友即使處境不好,也斷無危險。”
“喲謔,你罵戰神我呸你你還不樂意了?”
麻衣反應慢,但三位同伴用笑容進行了最完美的詮釋,便豎起了耳朵——
徐保兒也讚了句,話題又是一轉,唏噓道:“我就想得簡單了,此事一來是助特胖使和沈公子,二來……則為陛下。”
從頭看到尾,秋風不好半張臉哭,半張臉笑,良久歎氣。
餘二叔祖聽完,激動起身,來回踱步。
拓跋兄弟齊齊比出大拇指。
五小聽得磨牙。
稍時,豪氣大放。
“哎,也不知青雲身在何處。”
回了伎女閣,交還留影石後,老苟又道:“沈哥,人手越來越不夠了。”
“秋風門主之前說過,曾派死士先行,可有聯絡到?”
他一句話,沈青雲明白了徐戰神的分量。
羅永不語,揚手打出幾十道陣旗,六道光華閃現後,他才凝視沈青雲,良久歎息。
五小一聽,大驚失色,忙跑到窗口,怯怯探頭。
……
反著來?
老苟不得其解,又不敢以粗鄙的智慧揣摩沈哥深意,點頭道:“我這便去辦。”
“倒也不用,”沈青雲想了想,起身道,“永哥也在,便邀韓前輩同去族地,拜訪徐前輩。”
謔!
沈青雲由衷比出大拇指。
柳高升想了想:“我想看伱跳。”
徐盛心中一凜,忙道:“稍時我回去問問家主的意思。”
陌生修士沉聲道:“二叔祖,此乃仙朝,處處機緣,我不信我們無法翻身!”
韓複一成需要付出的,則是韓家的全力支持。
“要不,重播柳高升上衙記?”
“想那麼多作甚,”他深吸口氣,釋然笑道,“好好做事便是。”
招人分兩部分。
拉了一波廣告,老苟匆匆走人。
再來?
這就約等於在我麵前不值一提嘛!
當然也因為都是高人,合作乃至錙銖必較的利益分配一事兒,也說得含蓄高雅。
柳哥高啊!
秋風不好就像尿不儘一般,在大半個郡城都留下了暗號。
直到硬漢和四個大字漸暗,四人齊齊一擦口水,互視傳遞無言但豐富的觀後感。
“郡城處處架線,且來往修士也覺新奇,顯然是新出之物……”
正說著,一老修士從正麵走來。
我他媽也是真敢想!
“你們在說什麼?”杜奎回神,狐疑發問。
沈青雲微笑點頭。
其內還夾雜著一絲,看透站在百層高樓之人心思的如癡如醉。
陌生修士跪在地上,切齒道:“我本專心聽戰神論道,孰知被人陷害……”
用柳高升來形容柳高升?
沈青雲正色道:“郡史大人畢竟是官員,能起很好的宣傳作用。”
???
“正好要說這事兒,郡府和徐家都會提供人手,我們自己也要招一部分。”
徐保兒隱晦撇嘴。
不顯尊卑。
四五個修士拽人而去。
老苟神秘一笑:“可知秦王繞柱?後日,秦王當眾獻藝!”
當然,這裡的考慮不是說讓徐家滿意,而是把徐家綁緊一點兒。
大事商定,三人離去。
“這裡便是伎女閣了?”秋悲遠眺,心中蠢蠢欲動。
“麻衣這話你哪兒學的?”
“我沒……”
客棧。
沈青雲看向徐盛。
沈青雲驚了:“這都能往師兄身上套?”
“嗬嗬,”老苟笑道,“若沒你,沈哥剛就讓你去問戰神了,而不是請特胖使和韓都督齊去。”
“這味道,似乎有些不對。”
“我對楚漢不太了解,門主何以教我?”
半個時辰後,他來到城北僻處,一座淒涼院落前停下推門。
待徐保兒睜開道眸,場麵頓時安靜。
如今老苟星探附體,看看秋風不好,看看秋悲,下意識問道:“你們有何擅長?”
“有何情……被人揍了?哼,怎給你說的,初來仙朝,定要低調,你卻惹事,怕死得不夠快?”
“苟哥,沈哥心中是有你,我……哎,他能原諒我這罪人,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是探聽到了什麼消息?”
“沈哥言重,我馬上就……誒?”老苟瞅了眼人名兒,“徐邵洋?不是秦王?”
“道友有禮了,”秋風不好指了指無線絲,道揖笑問,“我等初臨,敢問此為何物?”
“難道這大屏,就是為徐保兒搞出來的?”
見沈青雲笑眯眯的,還有些得意,羅永險些翻白眼。
“為何?”
“在那之前,先把陷害我的人收拾了!”
“區區搬弄口舌者,自不在話下,這仇,二叔祖替你報了!”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