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真有您的!”沈青雲大讚,“就這麼辦!”
司馬冤的儘職恪守,讓沈青雲心底更為踏實。
divcass=”ntentadv”“我就想問問,整個天譴誰家房簷上能趴個四境圓滿的大修!”
仨兒寵聽到這話,齊齊撇嘴。
“才四境,少爺就嘚瑟起來了。”
“家裡就這傀儡最垃圾,還不如鼓鼓!”
“誒?反過來想,少爺這也算是連老爺夫人都不放在眼裡嘛。”
“哇塞,少爺牛逼!”
……
家裡一安穩,沈青雲精神煥發。
當夜,力化絲成功突破八百絲,當一隻筆來使喚,綽綽有餘。
“接下來,便要側重掌控的修行,力爭做到每一絲力道不同……”
至於掌控的巔峰,則被他判定為力隨心意,舒然轉換。
“落在寫字上,就是和執筆書寫,完全一致……”
沈青雲思緒一定,手掌在蒼緬石上輕輕幾抹……
哢嚓!
碑裂。
他驚而打量,才發現近五寸厚的蒼緬石碑,如今隻有兩顆米的厚度了。
“放在前世書法界,我這也算一段佳話了吧?”
嘚瑟一陣,他正欲去洗漱,眼角餘光瞥見了沉默的“三萬斤”石鎖……
“它好像在嘲諷我?”
沈青雲嘴角一歪,朝石鎖走去。
翌日。
百藝服侍沈青雲穿衣。
瞄了眼少爺被白布包紮起來的右手食指,她繃著嘴巴。
“想笑就笑。”
“少爺,奴婢不敢。”
“等少爺我神功大成,非得切一塊下來給百藝姐磨刀用,能當傳家寶的那種!”
“咯咯咯……”
沈青雲剛走,雲倩倩就出現在石鎖前,眼帶殺氣。
“若非我及時撤去防護,碎的就是你了!”
雲倩倩好不容易才忍住踹一腳的衝動,拂袖離去。
仨兒寵見狀,麵麵相覷。
“那就是塊石頭吧?”
“我終於知道,沈府誰最厲害了!”
“惹了少爺,夫人能把頑石點化成靈,再滅了它!”
……
若殷紅還在禁武司,沈青雲食指受傷一事,必會上禁武司當日熱搜頭條。
饒是如此,談論此事的人也不在少數。
“沈哥也會受傷?”
“傷的部位不太對勁。”
“如玉一般的公子,如今也……”
“也咋了?傷了都是殘缺美!這話我替殷大統領說的!”
“尤其沈哥那條腰中鞭,最為美麗!”
……
霍休瞅了眼沈青雲腰側的馬鞭,才看向紅腫的手指,表情狐疑。
“寫膩了?我可告訴你,什麼事都能耽擱,寫碑絕對不能,右手傷了,左手寫。”
沈青雲實話實說,霍休表情直接聽成了大猩猩。
“你在石鎖上寫?”
“家裡的蒼緬石碎了,我想著石鎖堅硬,損耗不大,所以……”
你知道我在石鎖上刻幾個字,都要兩個通宵嗎!
霍休手指對著沈青雲,一點一點的,似想罵人,出口的話卻變成:“寫上去了?”
“嗯,”沈青雲不好意思道,“隻留了一點痕跡。”
二境能在封天石上留痕?
霍休感覺,自己仿佛被五境神通劫劈了有半個時辰,才回歸人間。
“三萬斤是不是輕了?”
“呃,其實還好……”
“嗯?”
“我發現把石鎖丟空中,再接化發,鍛煉效果也不錯。”
見沈青雲比劃著接化發的動作,霍休無語良久,揮揮手。
“去寫碑吧。”
“大人的,屬下有一事相求。”
“說。”
“禁武司可有易容功法?”
霍休眉梢一挑,還沒開口詢問,自家腦子就給出了答案——他不會是想上下衙都易容吧!不會吧不會吧!
揉了半天眉心,霍休才悶聲道:“自去功勳殿兌換。”
沈青雲大喜:“多謝大人。”
功勳殿他知道在何處,從未去過。
一路行至,功勳殿門可羅雀。
值守禁衛見是沈青雲,立馬下台階迎了上來。
“沈哥,您來此有何貴乾?”
沈青雲一說,禁衛當即領路入殿。
殿內負責兌換的人,隻是一名凡人典吏。
“沈哥,功勳殿內除了功法,還有修行所用之物,”禁衛介紹道,“兌換這些,都得用到功勳。”
功勳?
好像聽過這東西,但我有嗎?
禁衛見狀,笑道:“功勳一般按績考來給,一年上上得十點,下三等無,除此之外,有立功的話也可得幾點。”
“兌換易容功法,需幾何?”
典吏插話道:“易容不入境,不入境功法,統一十點功勳兌換。”
那完犢子。
“入職後尚未績考,立功……好像也就宛城和羅午,算兩功?”
沈青雲尷尬道:“我功勳不夠,下次……”
“夠不夠查一下就知道了。”
禁衛笑說一句,身後就咣當一聲。
回頭一瞧,典吏整個人連帶圈椅都倒在地上。
饒是倒了,他還瞪眼看著手裡嶄新的律部功勳冊。
“三……”
禁衛臉色一黑:“三點怎麼了,沈哥入職才半……”
“千……”
禁衛如遭雷劈!
片刻後,沈青雲進了殿深處。
禁衛狐疑打量典吏。
“你平時就負責功勳,不該這般驚訝,莫非是想引起沈哥的注意?我可告訴你,沈哥可是殷大統領……”
典吏懶得解釋,隻幽幽歎了一句:“律部真是人人如……變態啊。”
言下之意,不是沈青雲獨高,整個律部都這般。
入殿沒多久,沈青雲拿了張寫著功法名稱和介紹的紙板走出。
典吏一番記錄,又進了大殿深處,取出功法抄本。
“揉麵術……”
都坐自家公房裡了,沈青雲還困頓於功法名字帶來的尷尬。
“果然,不想當廚子的富家子弟不是好差人。”
“所謂揉麵,不是揉麵,而是揉麵……”
功法第一句,尷尬翻倍。
“若非就你無需外物輔佐易容,我會選你這不正經兒的玩意兒?”
強忍尷尬,他繼續往下看。
“搓揉麵部,氣血改變皮膚鬆緊、筋肉角度,以至易容……”
沈青雲琢磨一會兒,啪一聲把書丟桌上。
“這不還是揉麵團嗎?”
半個時辰後。
沈青雲盯著臉盆裡的柳高升,自慚形穢。
“我能模仿柳兄的臉,又如何能模仿柳兄的神韻?沈青雲,你也太狂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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