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武司駐地。
“滿打滿算，兩百煉體士……”
廖統領愣了愣，緩緩點頭：“唔，確實……有點可能。”
沈青雲比較一番，發現這規模，並不會對宛城造成什麼影響。
“信來了？”
“今日宣法三隊合並，薛護法要我出任大隊正，我推脫不過……”
繼而是呂不閒。
進了屋，沈青雲洗漱一番，桌旁坐了一刻鐘，厘清思路後，方才研墨提筆，一書而就。
“送去廖統領處。”
沈青雲聽了一刻鐘，都聽出愧疚感來了。
講法的用心。
“今日無事？嘿，真被呂大人言中了。”
此時多學一點，日後少犯法，穩賺不虧。
廖統領遲疑片刻，還是不敢拿主意，試探道：“要不問問沈大人？”
第五日，二人無事。
這些人中，小半是煉體士。
兩刻鐘不到，二人抵達城中一處宅院。
柳高升連連點頭，嘴上說：“呂判官的焦慮，我感同身受，感同身受啊。”
“和往常一樣，戌正一刻。”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我還有個提議，”呂不閒認真道，“小沈勢單力薄，孤身陷敵，確實不妥，我們得想辦法再混進去。”
沈青雲也不講究，謝過之後噸噸噸灌了兩碗，一抹嘴道：“老六，授課何時結束？”
“是，沈大人。”
拋開心頭荒謬，他沒再往下聽，一個個院子看過去。
無所事事到了晚上，二人精神起來。
心裡卻說：“都大隊正了，安排我倆不是輕而易舉？非要我們挑明了不成？”
沈青雲來信：“今日招民眾兩百餘，薛護法大喜，欲提我為副護法，被我嚴詞拒絕……另，呂哥不必擔心，我一切安好。”
光卻照亮了黑暗的入口。
廖統領啪一聲把信反扣桌上。
呂不閒沒聽明白，不知道柳高升在罵誰，問道：“小沈有同意我的提議嗎？”
“廖統領，沈哥來信了沒？”
隻剩廖統領邊看邊歎：“這就隊正了，是不是有些過於兒戲？和我們預計的從底層爬起完全不符啊。”
眼見呂不閒要衝出去，柳高升一把拉住，聲情並茂道：“豈能讓呂判官親自涉險？我代勞便可！”
正吐槽，醜人拎著茶壺茶碗走了過來。
“也有可能是對小沈身份存疑，故而試探？”呂不閒推了推空氣，“若如此，小沈怕是有危險。”
相較普通民眾，煉體士觸犯律法概率會高許多。
柳高升百無聊奈應著：“啊？”
“我也一樣。”
目送老六喜滋滋離去，沈青雲心頭怪異再起。
柳高升剛關好門，送信的人來了。
同樣是位致仕老者在授課。
其內管家丫鬟加起來七八個，還有一男一女倆中年人，富態豐腴，很符合沈青雲富家子弟的人設。
剛看了個開頭，柳高升就坐一旁發愣。
第四日，二人無事。
柳高升沉聲道：“隻能說這個星星火原不靠譜。”
“難道真是多慮了？”
“我太擔心小沈了，恨不得立刻到他身旁，助他一臂之力。”
下麵一群煉體士，聽得連連點頭。
“哦，下麵我都來不及看，就顧著擔心沈哥了。”
不同的是，這邊講授的，是和煉體士息息相關的律法內容。
“嗬嗬，索性這幾日無事，要不和呂大人出去逛逛？滬西街有家花樓……”
“廖統領請客？”
一切為了大局！廖統領一咬腮幫子：“我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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