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邁洛,則是一個相對合格的執法官,在麗貝卡的眼中,此時的邁洛大概是介於老席恩與尼祿這兩個不同人生階段的中間位置,他可能有時候表現得很不負責任,或者過於隨性,但那隻不過是隱藏自我的一種方式,或者說,他內心藏著的那些真相,根本不能向任何人“分享”。
此刻的嚴隱約擁有著某種…某種隻有極致的上位者才具備的威嚴,如果他不莫名其妙地吼那一嗓子“草莓巧克力”的話,可能麗貝卡都認不出那黑色煙霧中的臉是嚴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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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淒厲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邁洛算是與她一塊闖過生死線的人了吧,嚴也算是執法所的常客了吧,但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見到的會是這樣的陣仗。
但這是她頭一次見到,他像一名經驗豐富的劊子手、逼供者,在麵對著無數野獸的圍攻的情況下,依舊風輕雲淡地對自己腳底下踩著的獵物施行折磨。
黑山羊幼崽,山呼海嘯一般的朝墓地下方的位置湧了過來。
嘭!!!!
“啊啊啊!!!!”
就在它們的獠牙以及觸手距離邁洛所在的位置不足十米的時候。
至少她自己曾是這麼認為的。
邁洛聳聳肩,揚了一下鼻尖,朝著嚴身後那群黑山羊幼崽,說道:“你還有95次發揮的機會,好好表現。”
“我儘量哈。”
而前方完成了剛才那驚天一擊的,是嚴。
邁洛很認真地朝著嚴點點頭。
麗貝卡獨自一人趕到墓地邊緣的時候,正巧看到了這驚人的一幕,也聽到了來自於嚴口中那句超凡脫俗的台詞。
…
“行,挺不錯。”
混沌、冰冷、瘋狂、褻瀆等元素,似乎都被包裹在了他那雙翼之下。
它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止空地上那狂躁的百來頭可怕野獸,山坡上還有無數身形晦暗的信徒、眷族,在麗貝卡的視角中,另一方位的獵人隊伍也是不懷好意的。
血族源自於初代舊神之血中被認為是汙濁的那部分,那部分蒼白之血,這份被教會舍棄了的血液給予了該隱赫斯特族群一種接近於“不死”的力量。
那就是,視野範圍內這唯二兩名她所認識的人,此刻都顯得極為陌生。
但如果有一位黯影正在用他的靴子把你四肢一段一段地踩爛、碾碎的話,你一定會覺得“不死”的力量是天底下最可怕的詛咒。
然而實施情況是,就算身後跟著的近百頭黑山羊幼崽,也阻止不了邁洛緩慢地把他身體的各個部位從軀乾上“踩”下來。
墓地山坡下方,慘叫聲不斷。
然而邁洛甚至沒有多看它們一眼。
“草莓巧克力!”
狂風、黑霧、以及眼眸之間散發的火光。
半空中嚴的夜魔翅膀做了一個攤手的姿勢,隨後又對邁洛問道:“另外我想問一下,到底什麼類型的詞彙才能算是招式的名字?如果草莓巧克力不能算的話,是不是芝士通心粉也不能算了?”
…
不,準確來說這已經不能算是一個完整的人了。
她忽然產生了這樣一種感覺。
“瘋了不成?”
隨後腳底下再次一用力。
“草莓巧克力?”
她不懂,為什麼麵對這樣的局麵,邁洛還能那麼淡定地站在草地上“蹭鞋底”,還有那個嚴,他怎麼還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她認知裡的嚴,就是一個吊兒郎當、膽小怕事的人,最典型的監城守衛該有的“品質”他都有。
麗貝卡將自己的身形完美地隱藏在叢林的陰影之下。
呃……
有的時候,遇到超出自己認知之外的事物,其實並不能真正勾起心中的恐懼,尤其是對於san值頑強的靈視者而言。
真正令人膽寒切頭皮發麻的,是某一瞬間發現,自己曾自認為非常熟悉、了解的人,忽然變得陌生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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