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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cass=”ntentadv”而此時,遙遠的楠薇城裡。
某個灰白發色的年輕人叼著香煙蹲在街頭,腋下夾著監城守衛執勤的短棍,手裡握著一個巴掌大的小本子,另一隻手捏著鉛筆,聚精會神地在記錄著些什麼。
小本子上麵密密麻麻地記著一大堆東倒西歪的字跡——
“憎恨與力量成正比關係,釋放憎恨情緒的人不需要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也能帶來力量的增強——開膛手。”
“力量的增幅並非永久存在,隨著憎恨情緒的減弱,力量也會隨之消退。”
“不同生物帶來的力量增幅:詭秘生物大於人類,成年大於老人,大於幼童,大於家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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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注視著自己持筆的那隻手上繚繞著的黑色煙霧。
“按火車的行進速度來推算的話,這會兒該發生的應該都發生了,嗯嗯,期待中的力量出現了。”
他執筆在本子上記下——
“距離≠變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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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以來,他通過很多繁瑣複雜的方式,不斷地驗證、熟悉著那枚暗黑晶體的規則。
基本上所有能夠嘗試的方式他都嘗試過了。
從最開始的時候在街頭搶熊孩子的棒棒糖,到後來把某位老人家裡種的花扯斷,再到後來開始給不同階層的成年人製造麻煩。
他摸索出了一個階梯式的等級概念。
算起來,這段時間裡他一共白嫖了13名j女,甩了5任女友,如此反反複複,驗證了來自於成年女性的憎恨之力是最強大且持久的。
當然,作為一名嚴謹的就知者,他是設置實驗對照組的。
方式就是通過各種不同的方式綠了6名男性,並設法讓他們知道了自己妻子出軌的真相以及出軌對象。
事實證明,即使是麵對這樣的羞辱,所帶來的仇恨值還是不如女性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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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著他不斷地加大力度,他開始感覺到了危險,因為如果出去買包煙都能碰上好幾個冤家的話,這座城市他就待不下去了。
所以就有開膛手這麼一位匿名的作亂者。
他最開始隻是嘗試了一下,以開膛手的身份對貴族階層的灰色產業製造不同程度的破壞。
但貴族們並不知曉始作俑者具體是誰,他們的負麵情緒隻能針對開膛手。
而事實證明,憎恨之力隻要存在即可,不需要憎恨者知道開膛手是誰。
於是乎,他的行為愈發大膽了起來。
到今天,甚至敢對某些鬼祟的暗夜生物動手了。
因為他自認為已經試出了人類所釋放的憎恨之力的極限了。
這時候碰巧來到楠薇城的血族就倒了大黴。
這一次,來自於嗜血的非人生物所釋放的力量,讓他一度瀕臨失控,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
那些彌漫在周身的黑影,仿佛幾乎將他改造成某種全新的可怕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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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是血族,仇恨值也會逐漸退散,使他緩緩恢複到正常狀態之下。
他的內心有些悵然若失的同時,也更為渴望能再次品嘗到那種力量。
那黑夜之下的翅膀,那視野內無所遁形的一切……
……
灰白發色的年輕人就這樣蹲在路邊,開始了一連串的自言自語,不斷地自我反駁,不斷地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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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如何才能讓憎恨永久地持續下去呢?”
“選擇的對象是沒有問題的,那麼問題可能就出在手法上。”
“不應該止步於製造破壞那種程度,對吧?在臉上刺青隻能算是羞辱,真正無法消除的仇恨應該是血仇……”
“等會等會,難不成我要去殺人?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噓……冷靜,我在想什麼呢?殺人不行的話,那殺死一條狗狗總沒問題了吧?殺死一條被主人深愛著的狗狗,它的主人應該會痛恨我很長時間了吧?”
“啊不對啊,這個方法之前不是嘗試過了麼?格倫小鎮的狗子可太嚇人了,真不能去那個地方做實驗,差點把小命交代在那兒了。”
“誒?如果反過來呢?”
“好像……”
“如果不殺狗狗,而是反過來殺死它的主人,狗狗應該會更加純粹且堅定地痛恨我,是這個道理沒錯吧?”
“對哇,而且我還不需要擔心遭到報複,一條狗又能掀起什麼風浪呢?我甚至可以養著它,反複地提醒它是我殺了它的主人,讓那股仇恨值一直持續存在著,這樣我的力量不就可以永久維持住了麼嘿嘿嘿……”
“等會兒,怎麼又說回到殺人這事兒了,呸呸呸,腦子糊塗了,真是的。”
“再想想,再想想,聰明的腦袋肯定可以想出萬全的法子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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