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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坐在宏偉的佛宮之中,手中的氣息猶如波瀾壯闊的江河,時而凝聚,時而散去,又再次凝聚如初。
若是司海教宗在此,定能察覺到這其中的奧秘。
從謝缺體內散發出來的氣息,正是他修煉的“碧水真功”。
這功法乃是海神殿賜與,對於他這種水妖而言,這無疑是一條直達尊者的坦途。
然而,謝缺僅僅是以意念在他的體內經絡中遊走了一圈,就精確地模擬出了這套碧水真功。
在謝缺體內,一股與他自己截然不同的力量在經絡間悄然流動。
以氣血力量模擬出的碧水真功,如江河入海,奔騰不息。
它猶如天地間的生命之源,此刻在謝缺的體內遊走,為氣血帶來了一股極為濃烈的稠密感覺。
“似乎是……氣血的濃度增加了。”
謝缺眉頭一挑,他目光深邃如海,心中卻是感覺到一股不可思議。
他原本決定,將這司海教宗原本修行的心法作為基礎,重新塑造出一門武功。
將碧水真功融入武學之中,使之成為一門獨特的武功。
這不僅是方便了自己,也無疑將使司海教宗的修行之路更加順暢,事半功倍。
現在卻沒有想到,竟是有了新的收獲。
許久都未曾能夠再度壓縮密度的氣血,此刻竟是鬆動了此方麵的瓶頸。
他雙手輕輕抬起,向前一推,一股無形的力量仿佛從他的體內湧出。
此刻,體內的氣血在他的掌控下,猶如江河彙入大海,發生起了微妙的變化。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運行那被自己修改後,以氣血運轉的碧海真功。
每一次的運功,都仿佛是江河彙入大海,將原本的金色氣血彙入一處竅穴,開始不斷衝刷。
他的脈絡和心跳,在此時也形成了一種全新的韻律和節奏,並且與他的呼吸相融。
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呼吸,都顯得那麼的流暢自然,仿佛他已經與這門武功融為一體。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不過數日時間,他對這門武功的理解和掌控已經超越了司海教宗的原初心法。
“這門武功似乎與陰陽二氣有關……”謝缺輕輕地呢喃著,他的意念沉入丹田處,開始細細感知起來。
他能感覺到,在碧水真功運轉的時候,丹田內就會迸發出一股溫暖的力量在他的體內流動,最終流向竅穴內,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奇妙感覺。
“似就是這暖流竄入竅穴中後,氣血便發生了某種奇特的改變。”
謝缺觀測著,卻也有些疑惑。
他完全不知曉那迸發出來的暖流為何物,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說。
但這力量在流入到了氣血中後,便會爆發出某種力量,將氣血緊密地纏繞在一起。
正當此刻,謝缺卻是突然眉頭一緊,停下了運功。
“虛空麼……”
“老龍!”
他毫不遲疑,便是直接一手撕裂了眼前虛空,踏入其中,呼喚起難陀龍王。
作為虛空中的神明,難陀龍王在虛空中的速度和敏感都是遠超於他的。
頃刻之間,難陀龍王便帶著謝缺如一道流火而去。
致遠三島雖說極遠,但在虛空內難陀龍王的速度而言,算不上什麼。
隻是片刻,謝缺便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而在身後,則是凝聚成實質的血腥味道。
謝缺定睛看去,隻見司海教宗原本金色燦爛的教袍此刻已然變得破爛不堪,宛如遭受了無儘的摧殘。
他的身形顯得狼狽不堪,滿身是血。
本堅定而銳利的眼神不再,隻是透露出無儘的疲憊和絕望。
謝缺不動聲色,令難陀龍王先鑽入虛空的夾層中躲避。
他極為謹慎。
虛空生命本就以一切生靈為食。
若是讓人看到謝缺和一個虛空生命勾搭到了一起,即便是手下也難免起些異心。
所以這才是謝缺從來都不願意主動暴露難陀龍王存在的原因。
在謝缺的眼前,原本無儘的黑暗中突然伸出了一道細長的觸手,那觸手上的吸盤讓人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觸手速度極快,隻是一瞬間便追到了司海教宗的背後。
司海教宗似乎是行將就木,並沒有露出什麼驚悚神色,隻是木然地祭出一把黑劍,並將之擋在自己的身後。
它並沒有直接攻擊司海教宗,反而像是在戲弄一隻小蟲子般。
隨著那觸手隻是輕輕一彈,黑劍便帶著司海教宗的身形被彈飛不知多遠。
這一擊來得太突然,司海教宗的身形被這股巨力擊飛出去,鮮血從口中不斷湧出。
他清楚地明白,自己被這怪物追逐了這般久卻沒有死去,他知曉自己不過是在被捉弄。
但他內心亦是有著希望存在,方才使得他堅持著逃離了這麼遠。
謝缺看到那觸手,頓時便皺起了眉頭。
他從其上氣息能夠感覺得到,那怪物顯然便是一頭虛空生命。
但沒想到的是,這樣一頭強大到無以複加,極有可能是七境存在的虛空生命。
竟然是突然出現。
觀其模樣,致遠三島上那三萬萬信眾隻怕也都喪身其口,或是隕於虛空。
謝缺不再遲疑,便是顯露出身形,直接一步踏出,站在了司海教宗的身前。
“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那怪物突然在我們進入了虛空後便出現了……”
“那怪物封閉了虛空,身邊的信眾、祭司們隻能任憑其屠殺,化作它的血肉食物,隻有我靠著僥幸逃到了這裡……”
司海教宗深吸一口氣,神色有些癲狂:“佛子大人……你帶著我離開吧……那怪物隻怕不是凡人能夠對付得了的了。”
“隻有神……”
他正說著,似是感受到了一股血腥濃鬱的氣息。
司海教宗不由得渾身顫栗起來,仿佛方才遭遇到了某種大恐怖一般。
在無儘的黑暗中,那巨獸似乎感受到了新的生命的氣息,亦或是對舊的獵物感受到了無趣,便主動地露出了自己身軀的全貌。
在漆黑的虛空中,那怪物悄然出現。
在其身周,數百條觸手猶如柔軟的皮鞭,不斷在空中飛舞,其上密密麻麻的吸盤上滿是血印。
這些觸手似乎不僅僅用於狩獵,此刻亦是掩蓋住了那怪物深藏在黑暗中的臉龐。
無數觸手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詭異的畫麵,讓人無法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