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說法,也是在穹宇海內流傳最廣、可信度最高的一個說法。
divcass=”ntentadv”畢竟在三萬年前那一場大戰之後,海神便是突如其來地消失了。
以往幾乎是百年一現的神跡,也瀕臨滅絕。
三萬年來,僅有的幾次神跡。
司海教宗也清楚,不過是萬聖公主為之罷了。
並非是真正的海神顯聖。
謝缺在思忖一番之後,便是重新站起了身子。
看著正不斷顫栗著身軀的司海教宗,便是將大手落在了其肩頭。
“放輕鬆一些。”
“你太緊張了。”
“大人,此般事宜,不論是誰隻怕是都會緊張吧。”司海教宗不由得苦笑著。
“這倒也是。”謝缺不由得一笑,又問道:“背棄信仰的感覺,如何?”
“爽啊!”司海教宗不由得感慨道:“從前種種,皆是為信仰奔波勞碌,信仰似乎就成為了我一生的主題。”
“但一旦放下信仰,便是知曉……我這般人,並不適合拜神。”
“而且一旦放下,也再也無法重新拾起。”
“不錯!”謝缺爽朗笑道:“拜神對於我等,隻能是束縛。”
一縷氣流自謝缺手心蔓延而出,滲透到了司海教宗的體內:“你筋骨與我等人類……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已經對人仙武道有所了解的司海教宗心底不由得一沉。
此言的意思,莫非是在說他並不適合修行這人仙武道麼?
若是如此,自己此前所做的一切起步都是白費功夫了?
司海教宗結結巴巴地問道:“那……那人仙武道,我還能修行嗎?”
他又聽見謝缺說道:“我的那些武學,你都不可修行。”
聽到此言,司海教宗感到內心便是開始巨變。
一股無名怒火自其心底開始迸發而出。
既然如此,那麼現在自己豈不是兩頭不是人?
正當此時,謝缺便是歎了口氣:“待你將那些信眾儘數遷移離開之後,我便再為你親身量身打造一門武功吧。”
“畢竟你的筋骨脈絡,真是頗有些奇特。”
聽聞此言,才剛升騰而起的怒意一瞬間消散。
司海教宗臉上瞬時浮現出一抹狂喜之意。
他早就在修善真君處聽說過了。
對方的那一門大乘大集十方劍,正是佛子大人為其貼身創造。
故修善真君能夠以自身特點,發揮出一百二十分的實力。
二人實力相仿,也有過小小切磋。
結果便是十方劍威力滔天,瞬間便將司海教宗碾壓了。
這不僅是這武學威力驚人,也是因為修善真君以弱水打造的身軀本身就對神魂有著一種天然的壓製。
司海教宗也沒有想到。
自己不過才剛剛投效,便得到了一門定製武學的承諾。
這不由得使他有些如夢如幻之感。
畢竟自己在海神殿的時候。
想要獲得一分賞賜,那幾乎都是要用命換來的。
格外是此類道統相關,所需價格更是高昂。
若不賣命,隻怕是一門普通的道法都難得到。
司海教宗不由得內心感慨起來,一是為了自己的選擇而慶幸。
二是為了佛子大人的大方。
謝缺順著司海教宗的脈絡簡單地過了一遍之後,一幅詳細的脈絡圖便已呈現在其內心。
“人妖結合麼……似乎有些不同。”謝缺內心正想著,卻是不由得突然一怔。
他當即發現,對方體內身軀和神魂連接的節點,似乎有兩處。
這兩處皆是陰陽二氣盤旋,和自己的小腹丹田相仿。
若是尋常人,像是這般地方定然隻有一處。
畢竟身軀和神魂,都隻有一個。
但司海教宗的一個身軀之內,竟是有兩個和神魂相交接的點。
而且有一個點微弱無比,若非是謝缺靠著自己的入微級彆感知,恐怕也難探測到這一奇特之處。
他不由得凝神,一邊探測著,一邊開口說著:“你有兩個魂魄?”
司海教宗聽聞此言,不由得低下了頭。
這是他最大的秘密也不為過。
畢竟若是海神真的泯滅自己那已經拜神的靈魂,但自己卻是依舊能夠借助第二魂魄,求得一絲生機。
如今這秘密,卻是被人所揭穿說出了。
他無論如何,也不敢此時在謝缺麵前說謊。
便是隻能夠無奈說道:“沒錯,大人,但那神魂極其微弱,也沒有什麼修道天賦。”
他儘力將自己的第二魂魄說的無用,意圖很明顯。
但謝缺卻是直接無視了司海教宗所言,隻是說道:“此魂魄純淨,尚未修行任何道法……”
“若是你以此魂靈,結合人仙武道,可事半功倍。”
司海教宗聞言,便是不由瞪大了眼:“可是這魂魄沒有修道之資……”
謝缺微笑著點頭:“我知道,但正因此,方才更好。”
“汲取不了外界的靈氣,這反而是一件好事。”
謝缺的想法很簡單,自己當初便是從未攫取過靈氣。
而沒有靈氣,便隻能純粹依靠身體內的陽氣以及純陰靈魂來調和。
最終便可如大順一般,修行成一股陰陽二氣,鑄就大丹。
謝缺沒有像大順那般複雜,但亦是能夠使得武道修者掌握此類陰陽二氣的力量。
使得司海教宗走上一條和其餘武修們不同的道路。
簡而言之,便是能夠給他當小白鼠。
使得謝缺在開辟道門武學這一途上,有試金石。
半晌之後,謝缺便為司海教宗打通了體內脈絡。
使得其原本強大的體魄亦是激發了氣血力量,一瞬間便是達到了武道宗師的極限。
這是最簡單的一步,再要往後,則是需要破碎丹田,鑄就周身竅穴了。
這一步也同樣簡單,謝缺不過花費了半個時辰便完成了。
站起身子的司海教宗,亦是感覺如夢似幻。
他沒有想到,自己這般輕鬆就已經修成了武道的第四境界。
但再要往後,便需要佛子大人為自己量身打造的武功了。
送走了司海教宗之後,謝缺便是喚來了修善真君,沉聲道:“你跟著他,若是有佯,便殺無赦。”
他從司海教宗的搖擺中看出,此人或許便是如牆頭草那般的性格。
修善真君領了命,便是離開了。
謝缺端坐佛宮之內,仰望天空。
在待不久,自己便可以建國,那時便是大勢已成、羽翼豐滿之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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