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ass=”ntentadv”原因竟是自己“死而複生”。
大順化去的那所謂心中五毒,便是貪、嗔、癡、慢、疑。
其中一毒抵消了祁山真人在體內遺留奇毒,另外四毒應是分彆由四位養子的魂魄吸收。
謝缺,對應著“癡”毒。
所謂癡,便是指的是癡迷。
而在大順的身上,便是指的是對於武道之癡迷。
傳授大順此法的金剛手菩薩,本想著解決了大順對於武道的執著之後,能夠順利讓其拜神。
但最後這“癡”毒,還是留在了大順的身上。
初始之時,大順也以為謝缺是這癡毒的化身。
其武道天賦來源於自己,所以謝缺的武功進境方麵,大順一直是感到正常不過。
直到後來,大順依舊是執著武道。
也正因此,大順也能猜出自己並非原本的謝缺了。
謝缺也有些唏噓,原來纏繞自己這麼久的疑惑,竟是如此。
而也正因癡毒未解,方才有了見神武道的誕生!
而在謝缺的模擬中,並沒有自己。
而是一切都按照原本的軌跡,按部就班進行下去。
在大順殺死了謝缺之後,其道法初成,心中五毒也被儘數化解。
其也沒有了對於武道的執著。
謝缺並沒有提前結束這模擬,而是繼續下去。
武道隻是個幌子,即便是修道法神通,也有同人動手的時候。
他並不著急。
此後,大順在無定河畔孑然一身,依舊撈著屍。
正因如此,謝缺自然也不會去撩撥燕王。
隻是祁山真人,終究還是要來此尋仇。
但此時此刻,大順已然成為了金剛手菩薩的聖行者。
在一位聖行者麵前,即便是渡過了兩重雷劫的祁山真人也隻若螻蟻一般。
但大順依舊受自己的潛意識影響,竟是不願意同祁山真人動手。
謝缺有些無奈。
但祁山真人再如何,也傷害不了一位聖行者。
在其幾度攻勢都無果之後,祁山真人竟是被驚的離開了。
此後數年,風平浪靜。
直到燕王起兵,津門瞬時淪為一片修羅地獄。
此時此刻,身居津門城外的大順也不撈屍了。
每日便是垂釣河中,仿佛一切事由都同其沒有任何關係。
就連其所拜的秘密主金剛手菩薩,也從沒有對其上過一炷香。
這也致使大順的實力一直停留在原地,未有任何長進。
直到師尊閻光來此,請求他坐鎮秘宗之內。
一位聖行者在此,即便隻是初入四境,但燕王也需好生掂量一番。
沒想到的是,大順竟是同意了。
此時的豐裕帝,乃是大黑化身。
在燕王攻勢直抵神京城時,豐裕帝展現出陽神之能,震撼全國上下。
本要變得零碎的江山,形勢頓時扭轉。
其後,豐裕帝禦駕親征,將北方紮撒汗國的領地納入大周國土。
在萬歲脈的加持下,其化作真龍,實力更上一層樓。
隻是該來的,卻遲早都會來……
華蓋星君降臨了!
大黑瞬息之間被打的半殘,閻光展現出無匹威能,近乎媲美尊者實力。
但依舊非是敖丙對手。
赤龍法王未有現身,甚至於鬆山之上的兩位禪師也都沒有出手。
此乃謝缺刻意為之。
此時此刻,大順心蕩起伏。
見著在邪神的肆虐之下,自己自幼生長於此的家國城池,都化作灰燼。
本繁華一片的津門城,此時化作了一片廢墟。
大順身為聖行者,躲過了一劫。
看著滿目瘡痍,他不由歎了口氣。
但他依舊認為,這是已定的命數。
即便自己出手,也不能更改的命數。
即便自己有著擊潰敖丙的實力,也不容更改!
“天命如此,唉……”
說著,大順便是坐下了身子,開始念誦起超度亡魂的經文起來。
“父親,你可曾聽聞‘人定勝天’?”
正當此刻,恍惚之間,謝缺的聲音傳入大順耳內。
大順念誦經文的動作不由停下。
此時,記憶如流水一般灌入其腦中。
兩條完全不一樣的時間線在他腦中相映成型。
“你……”大順深吸入一口氣,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謝缺。
謝缺笑了笑:“即便天定,亦可改命!”
說著,謝缺揮手之間,津門城便被重新建造起來。
瞬息之間恢複了往日的人煙阜盛。
遠處的敖丙,也驟然被抹滅,不留一絲一毫的痕跡。
大順望著天空,沉默半晌。
謝缺再度道:“義玄禪師曾言,你欲得如法見解,但莫受人惑。”
“向裡向外,逢著便殺,逢佛殺佛,逢祖殺祖,逢羅漢殺羅漢,逢父母殺父母,逢親眷殺親眷,始得解脫。不與物拘,透脫自在。”
此言所表,便是需遵從命運,但不認定命運,方不被天命所拘。
即便是天上的佛陀,也不能拘泥於其所言所行。
如此方能自在自得,頓悟成佛。
若是執著於佛祖所言,本就違背了佛祖之意。
大順垂下頭,看著謝缺:“此為禪宗之言。”
謝缺笑笑:“不論禪宗秘宗,皆為佛門。”
“父親所信道家天命,和禪宗的‘不離世間覺’,意思也是差不多。”
“在這世界上,因緣所生法,我說即是空。”
“所謂天命,或許就是某位神佛一言以蔽之呢?”
聞言,大順點了點頭,歎出一口氣道:“我明白了。”
說到此,他的身形逐漸消散,隨即回歸本體之中。
謝缺睜開了眼,看著閉眼感悟的大順。
其身上依舊存有那股道家宗師風範之外,一股專屬於武人的血氣方剛,也回來了。
他悄然走出門,將此方空間留給了養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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